嶽不群道。
眾人皆是有識之人,嶽不群這麼一說,也都覺得這種可能性最大。
“那恐怕還是要去詢問一下左掌門,如果屬實,那就要麻煩左掌門一下了。”
沖虛接著說。
“恐怕我們的左盟主並不像放人吧。”
這麼說的人是莫大先生。
“扣下妖女,讓那些作為魔教附庸的人士有來無回,再借著妖女為餌引來任我行一舉殲滅,恐怕就是我們那位左師兄的計劃了。”
“阿彌陀佛,若果真如此,左施主神機妙算,卻會衍生無數殺孽。”
方證大師道。
“如今時間緊迫,不如各位分頭行事,方證大師去與左冷禪周旋,而嶽掌門與令狐賢侄有師徒之義,定可勸服令狐賢侄。”
沖虛提議道。
嶽不群搖了搖頭。
“令狐沖早已被我逐出師門,那時是有所顧慮,若是給左冷禪以口實,最後鬧得和劉正風劉師弟一個下場,那我華山幾百年的基業便要毀於一旦,確實對不起我那徒弟,如今卻要舔著臉上去央求他,可沒那麼容易。”
嶽不群嘴上是這麼說,實際上不過是想要在座幾人給他的臺階下。
“阿彌陀佛,嶽師兄,令狐賢侄最大的願望便是重歸你門下,若是你肯主動示好,不戰而屈敵之兵的功勞一定全歸你嶽師兄一人,今日我們幾人還有一個懇求便是想讓你重收令狐沖為門下弟子。”
定逸師太道。
“……也罷,既然道長、方丈大師以及三位師兄妹都來為我那劣徒說話,嶽某必須要給這個面子,日後找個合適的機會,我收那劣徒重歸門下便是。”
嶽不群裝作沉吟了片刻,便圓潤的借坡下驢。
“阿彌陀佛,那麼這便散了吧,諸位好好休息,明日再各自操勞。”
方證說道。
隨後,六人便離開了達摩洞。
一盞茶之後,嵩山一座小樹林內。
“嶽師兄,你用五嶽的特殊暗號約吾等至此所為何事?”
定閒師太問道。
“不知莫師兄和二位師太對於左冷禪意圖並派之事,如何看?”
少林武當不願看見五嶽做大,故而嶽不群如果想談論五嶽並派之事,就必須避開方證與沖虛的耳目。
莫大直接道:“左冷禪意欲吞併四派,聯成一個大派,企圖和少林、武當兩大宗派鼎足而三,分庭抗禮。他這密謀由來已久,雖然深藏不露,我卻早已瞧出了些端倪。操他奶奶的,他不許我劉師弟金盆洗手,暗助華山劍宗去和嶽先生爭奪掌門之位,歸根結底,都是為此。只是沒想到他居然如此膽大妄為,竟敢對恆山派明目張膽地下手。”
嶽不群道:“他倒也不是明目張膽,原本是假冒魔教,要逼得恆山派無可奈何之下,不得不答允並派之議。”
“阿彌陀佛,莫師兄所言不錯,左冷禪手段冷酷惡劣卑劣至極,吾等斷然不可同意其並派之舉。”
“諸位可曾預想過若是我等三派不同意並派,又會有何結果?”
嶽不群開始忽悠了。
“泰山派,天門道長雖為掌門,但因為其頭上還有三位玉字輩的師叔,那三人據說一直和左冷禪藕斷絲連,若是這三人向天門道兄發難,依著天門道兄剛強固執的性格,恐怕會因此送命也未可知,所以泰山那一支,是最容易被左冷禪拉攏的。”
“其次就是莫師兄你的衡山派,衡山派如今真正上得了檯面的高手只有莫師兄您一人,‘金眼烏鴉’魯正榮便是一個衡山派被嵩山派拉攏的例子,這樣的人還有多少?”
“莫師兄也莫要忘記,‘大嵩陽手’費彬是死在誰的手上,衝兒雖然在你刺殺費彬的劍傷上胡砍亂花了幾下,但在行家手裡,依舊可以看出那是你的拿手絕活‘百變千幻衡山雲霧十三式’,若是左冷禪以此為由,想你發難,莫師兄你又該如何自處?”
“再其次便是恆山,二位師太遠離江湖紛爭,左冷禪難以抓住恆山派把柄,所以才會假扮魔教,逼迫並派。但若是恆山派不與五嶽並派又該如何?左冷禪到時候大可用強硬手段合併嵩山、泰山、衡山三派,到時候說不定還能把青城派這種牆頭草作為自己的附庸,到時候的綜合實力絕不在如今的少林、武當之下,而五嶽之中以恆山離日月神教最近。”
“百年來五嶽與日月神教積怨越積越深,到時候日月神教大舉發難,第一個遭殃的就是恆山派,就算我華山傾力相助,但終究鞭長莫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