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傲傑咬住了牙齒。
五色社稷壇設有祭壇。
用於帝王祭拜天地之時，以強大妖獸或者強敵的生命，獻祭上天。
一般來說，五色社稷壇上，不允許任何人動手打架，但是祭壇就不一樣了。
只要上了祭壇，自己的生命便不屬於任何人，只屬於上天。
哪怕你在祭壇上自殺，別人也只當你以生命和血肉獻祭上天。
任何人也不能阻止，就算是當今皇帝龍騰淵，也沒有權利阻止。
如果龍傲傑和龍永天上了祭壇，兩人哪怕以死相搏，其他人也不能橫加指責，更不能插手。
龍傲傑想到了這麼多年，自己被龍永天一直欺辱，每每險些被他殺死，一股怒火直衝頭頂。
以前，他的凌雲劍道，並未大成，實力低微，遇到龍永天往往只能逃走。
但是現在，龍傲傑自忖已經完全和龍永天一戰，甚至有可能直接殺了他。
龍永天在一旁懶洋洋地看著龍傲傑，眼眸深處，全都是不懷好意之色。
龍傲傑咬緊了牙齒，臉上的任何一絲表情，都落在龍永天的眼睛中。
龍永天又忍不住笑了，蠱惑的聲音，彷彿來自地獄魔宮深處。
“我知道，你早就想殺了我，你很想把你的長劍，刺進我的胸膛，對不對？”
“很好，我現在就給你這個機會，咱們上祭壇，在天下強者面前，來一次公平決戰。”
龍傲傑嚥了一口唾沫，終於忍住了心中刺骨的殺意。
他並不是傻子。
眼前的龍永天，龍傲傑根本看不出他的修為，如淵如海，如山如嶽。
龍傲傑要是貿然上了祭壇。
等待他的，只怕便是身死道消的悽慘結局。
他想殺了龍永天，龍永天何嘗不想殺了他？
龍傲傑心中想著，咬了咬牙，向前走去，頭也不回。
龍永天在龍傲傑的身後，怪聲大笑。
“其實，有一件事我沒有告訴你，你可知道，你那個賤人母親是怎麼死的嗎？”
龍傲傑的心臟好像被一根毒針刺中。
那令人顫慄的痛苦，讓他猛地轉過身來，咬牙切齒，看著龍永天。
“你終於要承認了嗎？我母親之死和你有關？”
龍傲傑的聲音，宛如野獸一般，開始咆哮。
龍永天哈哈大笑，笑聲中充滿了陰狠之意。
“當年你母親受寵，生下了你這一對兄妹，尤其你的天生劍骨，更是受到父王的寵愛。”
“我母親找來幽冥萬鬼花，化作粉末，命我撒在你母親的參湯之中。”
龍永天說到這裡，臉頰都扭曲了，眼眸也變成通紅之色，笑容扭曲而變太。
“然後，你母親的元神被萬鬼吞噬，徹底發瘋。”
“嘿嘿，她慘叫了7天七夜，方才嚥氣，靈魂元神都煙消雲散。”
“哈哈哈，這下場夠慘吧？”
“父王勃然大怒，命人徹查，可誰能想到，這是一個7歲的小孩乾的好事呢？”
龍傲傑只覺得全身的血液，都衝到了腦子中去，而且開始燃燒。
“你……你好狠毒！”
龍永天看著龍傲傑睚眥俱裂，笑吟吟地搖了搖頭。
“現在，你知道了，這麼多年來，我為什麼一直針對你和你的那個賤人妹妹？”
“因為你們不死，我心難安啊，哈哈哈哈。”
龍傲傑牙齒深深陷入嘴唇，鮮血橫流，無邊的殺機，滾滾而出，嘶聲咆哮。
“你這個惡賊，我要將你千刀萬剮！”
龍傲傑雖然憤怒到了極點，卻始終保持一線理智。
母親之死，這麼多年來，龍傲傑一直追查。
然而龍永天此時，才說出了這讓人髮指的血案，目的便是激龍傲傑上祭臺，一決生死。
龍永天越是這樣說，就越證明他的境界，超過龍傲傑太多。
龍永天見龍傲傑已經怒得發狂，卻始終沒有向自己動手，也沒有上祭臺，眼眸中更加警惕。
他臉上的笑容，更加獰惡。
“真是枉為人子啊，你的殺母仇人，就站在你的面前，你卻不敢為母報仇。”
“哈哈哈，真是個窩囊廢，這麼多年，想起你母親臨死前的慘叫聲，我一直覺得，那是一種享受。”
“其實，你發現沒有，人在最痛苦的時候，和最歡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