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立刻凝結,雙睛立刻凸出,吃驚地看著他,一雙凸出的眼睛裡,充滿了驚訝、恐懼和怨毒。隨即四處繼續搜尋手下的影子,他無法相信十七位精英就這樣魂飛魄散,但沉寂卻用事實告訴了他。
楚天淡淡的說:“不用找了,都死了!”
為首大漢是個聰明人,許久沒有得到回應就知道大勢已去,於是搖頭苦笑,緩緩道:“這怎麼可能?我們搜查過方圓幾百米,都沒有見到有人埋伏,而且這幾天都有人在門口清點進出人數,幾乎沒有任何相差。”
楚天波瀾不驚,淡淡的破謎:“已經說過,你們是被我叫來送死的,這二十位兄弟也不是臨時埋伏的,他們早在你們接到情報前就埋伏好了,也就是說,他們在地下已經埋伏了四天四夜了,所以你們的生土熟土也難起作用。”
四天四夜?
不僅為首大漢震驚,就是大飛他們也恐懼,在黑暗中安靜的等待戒備,在沉悶壓抑的空間等待攻擊,日復一日,夜復一夜,他們不能焦慮,不能衝動,這需要什麼力量才能做到?需要什麼意志才能堅守?
為首大漢喃喃自語:“這怎麼可能做到呢?”
他們最強悍的特工可以伏在沼澤七天七夜,可以在冰冷的雪地呆上半天,甚至可以為了不暴露目標不吃不喝兩天兩夜,但要他們在沉悶黑暗的地下等待,恐怕幾個時都難於做到,因為那不僅是考驗能力,更多是考驗心理素質。
接下來的話更是凌亂了他的心。
楚天揹負著雙手,環看著周圍的墓碑,語氣平淡:“你是不是發現四周有足夠的障礙物阻擋弩箭?如果認為都是老天對你們的關照那就錯了,因為那都是我特意安排的,否則你們四處亂走,我還真不好對付你們。”
大飛和爽哥相互對視,彼此都看出心裡的畏懼,如果說楚天剛才出手教訓,讓他們驚歎此子的強悍身手,現在則是讓他們恐慌楚天的頗深心機,加上帥軍死士的霸氣,首次讓他們感覺到自己混黑道,純粹坐井觀天。
金日善倒是沒有想得太深,只是目光變得更加崇拜。
為首大漢握著砍刀的手在顫抖,那不是害怕畏懼,而是憤怒悲痛,這次帶來的十七位特工都是頂尖分子,放在任何地方都能風生水起,想不到今天卻被烏合之眾的黑社會搞得全軍覆沒,實在是愧對國家的培養。
雖然他因憤怒而生出龐大的殺氣,但在楚天眼裡,他卻像已經被吊在鐵鉤上的死魚,只有任憑別人的宰割的份,於是輕輕搖頭,繼續刺激:“他們都已經死去,你也可以跟著上路,別讓他們在黃泉路上等的太久。”
抱定必死的決心,為首大漢反而盡去所有的畏懼,手中的砍刀遙指楚天的面門,隨即仰天長笑:“楚天,你別得意,雖然我死了十七位好戰友,但只要我還活著,你依舊難免死得難看,老子今天就跟你拼了。”
聽到他的話,不等楚天吩咐,牛魔王等人又從身後摸出新的連弩,又是八十四支,但這次全部對著為首大漢的要害,誰都看得出來,饒是為首大漢神通廣大,也難於躲閃強大力勁的弩箭,此戰似乎已定生死。
為首大漢深不可測的笑笑,視死如歸的精神讓他無懼弩箭,不置可否的說:“楚天,你除了玩些陰謀詭計,還能做些什麼呢?如果是條漢子就跟我決戰生死,這樣的話,我就是死,也死的心服口服。”
無恥之徒!大飛止不住的出聲:“狗日的棒子,剛才暗殺我們弟兄的時候,怎麼沒有說決戰生死?現在自己已經是甕中之鱉了,卻喊出什麼要死的心服口服?光明磊落的人會在砍刀上摸毒藥?你他奶奶的咋不知道羞恥啊?”
爽哥也高調起來,提著砍刀說:“就是,對付無恥棒子,咱們就應該群起攻之,老大,你下令吧,咱們衝上去把他剁成肉醬,剛好拿他的頭來祭祀兄弟們。”
他口中的‘老大似是看著旭哥,餘光卻盯著楚天。
雖然楚天手指揮動,就可以讓為首大漢利箭穿心,但眼神掃過大飛和爽哥等幾位堂主,知道自己可以藉此機會立威,雖然有旭哥的絕對歸順,但他依然想要把大飛等幾位堂主收服,否則分離出去難免會成為敵人。
想到這裡,楚天淡淡的說:“給你戰死的機會!”
大飛和爽哥他們微微詫異,覺得楚天是不是暈了頭,這年頭還講究不是傻子?何況為首大漢手裡還握著染毒的砍刀,但知道現在的場面是楚天說了算,所以也就不便說些什麼,同時也想看看楚天的身手如何。
旭哥想要替楚天應戰,卻被他輕輕揮手製止。
每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