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勁氣的微妙變化把握對手的進退動靜,其感應的清晰更勝似黑夜怒濤中的明燈,使雙方曉得攻守的運變,不致稍有錯失;但是哪怕再厲害,再神勇的高手被忽如其來的陽光射在眼睛,都會條件反射的微微閉目,任何動作都會微微停滯。
櫻名神武是人,是高手,自然也不例外。
楚天等的就是這一瞬間,這千載難逢的瞬間,在櫻名神武身形微微停滯,眼睛一眨之際,楚天已經欺身上前,左手扣住了櫻名神武的右手,用力一拉隨即一推,硬生生的把讓櫻名神武的身體失去了重心,腳步微微一亂,楚天的右手乘機迅速的刺在櫻名神武的腹部,並沒有用力,而是輕輕一貼,隨即收回,並躍身後退。
這個瞬間,扭轉了所有的局面,該贏的人沒有贏,該輸的人沒有輸,反而贏了。
訓練場上所有觀看的人都靜悄悄的,連裁判也是靜悄悄的,這一刻誰都沒有動,沒有說話。
櫻名神武呆呆的站在哪裡,眼裡有著太多的不相信。
風吹著窗戶,蒼白得就像是他的臉。
風真冷。
櫻名神武痴痴地聽著窗外的風聲,他並沒有感到沮喪,感到痛苦,可是櫻名神武全身卻已冰冷。
三十一年的艱苦磨練,卻贏不了天朝的一個小子。
但是櫻名神武又不能不服氣,不得不甘心,楚天竟然能夠利用陽光來製造自己出手的機會,普天之下,恐怕再也找不出第二個人了,除了說他是個武學奇才,恐怕再也沒有什麼可以形容他了,櫻名神武輕輕的搖搖頭,苦笑一下,這一戰,輸的心服口服。
櫻名神武長長的嘆了口氣,眼裡有著太多的讚許,淡淡的說:“這一戰,閣下贏了,櫻名神武輸的心服口服。”
楚天微微一笑,贏的實在僥倖,於是謙遜的說:“櫻名神武君過獎了,楚天只是借用了這一片陽光冒險取得僥倖勝利。”
櫻名神武搖搖頭,平靜的說:“萬物相生相剋,閣下竟然能夠隨心應手的自然力量,足於證明閣下膽識過人,聰慧過人,櫻名神武痴長几十年,卻很慚愧的承認,不如你。”
楚天摸摸鼻子,這麼大的誇獎不能白受,必須給足面子這櫻名神武,免得人家武士道自殺了,笑笑說:“物換星移,只有短暫的失敗,沒有永恆的勝利,神武君不必執著。”
櫻名神武輕輕一笑,淡淡的說:“如你來東瀛國,記得找我,請你喝清酒,看櫻花。”
“一定。”楚天暗想,如果自己真去東瀛國了,有櫻名神武的庇護,估計不用怕那些山口組的人。
櫻名神武恢復了平靜,瞬間躍回了東瀛交流團裡面,山本義清也是讚許的看著楚天,暗想著,楚天是個可以做朋友的人。
贏了?楚天贏了?裁判這才反應過來,臺下的警備區官兵也才反應過來。
隨即爆發出一陣歡呼,無數計程車兵不管領導在場不在場了,衝上對戰臺,把楚天抬了起來,連拋了三次,神情都異常的興奮。
幾個部隊的領導自然很滿意這幾場比賽,一邊拍著何大膽的馬屁,一邊去安慰和祝賀東瀛交流團,畢竟東瀛士兵在四百米和自動步槍射擊中取得勝利,雖然人家自由搏擊失敗了去祝賀他們其它專案取得的勝利,有點莫名其妙,但面子工程還是要做的;何大膽更是滿意這樣的結果,走到何捍勇身邊,低聲的說:“給少帥搞五張南K1的牌,就掛你們警備團。”
何捍勇說完之後,就帶著兩位軍官悄悄的走了。
何捍勇點點頭,臉上的笑容表示他的激動還在繼續,這個楚天實在出人意料,一直處於下風,在最好落敗的瞬間卻能扭轉局面,取得勝利,不可思議。
何傲薇心裡也很高興,但實在不好意思拍掌,誰叫自己一直在諷刺楚天的無能,自以為是呢?看來他那個‘少帥’稱號還真不是自己封的呢。
聶無名眼神裡面有著太多的讚許,扭頭跟天養生說:“如果是我,已經輸了。”
天養生點點頭,很誠實的承認:“我也輸了。”
楚天好不容易從警備區士兵的包圍中衝了出來,走到聶無名和天養生旁邊,扭扭脖子,說:“我們還是趕緊回去吧。”
“回去?怎麼能讓少帥那麼早回去呢?”何捍勇爽朗的笑著,拍拍楚天的肩膀說:“晚上怎麼也應該由捍勇做個東,為少帥你們慶賀一下啊,不然我那父親肯定責怪我不會做人。”
楚天有點無奈,苦笑著說:“能不能不吃啊?”
中午吃了老子的飯,晚上又吃小子的飯,吃得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