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無比的銷魂,連手中握著的短刀也微微偏離了幾分,生怕刺傷了女子。
楚天慢慢的走了上來,神情氣閒的站在女子面前,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道:“楊飛揚?你竟然能夠跟蹤到我,倒是讓我小看你了,今天是為喬印討回公道,還是為黑龍會殺了我呢?”
來人正是銷魂女子楊飛揚,此時眼睛含情,絲毫不理會胸前的短刀,媚笑著說:“黑龍會四處找尋少帥,少帥卻公然的京城四逛,也讓小女子很是吃驚。”
黃世仁見到他們談笑,好像完全沒有自己什麼事情,不由吼道:“住嘴,現在是老子說了算,你們趕緊給我一部車,老子到了安全之地,再把她放了,不然現在就殺了她。”
飛車黨幫眾相互看看,隨即全部看著楚天,顯然已經把楚天當作了主心骨,由他拿主意。
楚天輕輕搖頭,同情的看著黃世仁,眼神無異於見到了死屍。
楊飛揚宛然一笑,讓眾人吞吞口水,隨即看著楚天,道:“飛揚前來,不是要跟少帥作對,而是想要跟少帥談談,或許咱們有合作的機會呢?”
楚天饒有興趣的看著楊飛揚,全身卻不敢有絲毫的放鬆,保不準這女人就出殺手襲擊自己。
“住嘴,再說話,老子就殺了你。”黃世仁無法忍受楊飛揚無視自己的存在,手裡的短刀晃動起來:“快給我一部車,對了,把我房間的保險櫃給我也搬上來。”
楚天輕輕的嘆道:“楊飛揚,咱們換個地方談談吧。”
楊飛揚嬌軀微動,閃出銳耳的笑聲,道:“奴家一切聽少帥吩咐。”然後抬起頭,用銷魂的眼光看著黃世仁,柔聲說:“奴家要跟少帥聊天了,你,可以死了。”
黃世仁雄軀劇震,菊花一緊,像是不能相信楊飛揚這樣的美人兒口中,會說出如此包含殺機的話來,一時之間呆若木雞,異變已起。
楊飛揚話音剛落,胸口微微挺起,右手疾射出細細卻堅硬的鋼絲,像一條毒蛇般彈起,淡淡的白光閃電間貫進了黃世仁胸膛去,再由背後鑽了出來。
黃世仁出一聲驚天動地的狂叫,往後疾退,“砰”的一聲撞在後面的車上,仰身翻跌在旁邊的草地之上,臉上血色盡退,鮮血隨絃線射出,點點滴滴地在車上與地上,可怖之極。
眾人均看得頭皮麻,如此厲害得令人防不勝防的鋼絲,還是初次得見,著實令人畏懼,心裡不由對自己剛才貪婪楊飛揚的美色深深懺悔。
楊飛揚看都沒有看身後慘死的黃世仁,向楚天輕笑,踏前幾步,親密的挽著楚天,柔柔的說:“現在沒有人妨礙我跟少帥說話了,少帥我們談談。”隨即掃視了飛車黨幫眾幾眼:“各位兄弟,此處可有幽靜之地?”
飛車黨幫眾相互對視了幾眼,隨即有個弟兄說:“後院有個小花園,是黃世仁附庸風雅之地,環境尚可,姑娘進院子之後,向左邊走兩分鐘就到了。”
楊飛揚輕輕的點頭,宛然笑道:“謝謝了,有機會咱們再相見!”
飛車黨幫眾表面點著頭,心裡卻在吶喊著:最好永遠不見。
醉人的容顏和歹毒的手段,總是讓人心存恐懼。
楚天在楊飛揚的小鳥依人之下,向院子深處走去,雖然美人在壞,楚天卻感覺到如懷揣炭火。
黃世仁似乎很懂得享受,掠過碎石鋪成的小徑,眼前豁然開朗,院子深處的小花園別有特色的呈現在楚天他們面前,小花園還有個石亭,亭子有張石桌,幾張石椅,角落還有架古箏。
楊飛揚見到古箏,神情微喜,鬆開挽著楚天的玉手,裙襬飄飄的移動著腳步,來到古箏面前坐下,柔柔的向楚天說:“少帥,今日先讓飛揚為少帥輕彈一曲,以示奴家的誠意。”
楚天沒有說話,慢慢的走到石凳子坐了下來,不知道為什麼,面對楊飛揚,他總是顯得有幾分放不開,始終都帶著來自內心深處的警惕。
楊飛揚彈起古箏之前,先用左手挽起烏亮的秀,右手不知何時多了個梳子,無限溫柔地梳理起來,說不盡的軟柔乏力,顧影自憐,把她骨子裡面的嫵媚銷魂完全呈現了出來。
沒有哪個男人不想把她擁入懷裡,沒有哪個男人不想憐惜。
“錚,錚,錚!”
楊飛揚玉手輕輕彈起,箏音悠悠傳來,抑揚頓挫中,說不盡的纏綿悱惻,令人魂銷意軟,一種似近實遠,遺世獨立的味道,但卻予人纏綿不捨,無以排遣的傷感;愈聽愈難捨割。
楚天的戒備也不由得減了數分,閉上雙目,完全沉醉在箏音的天地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