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微微一愣,拿起剃鬚刀苦笑不已。
五個小時後,倫敦郊區。
一處風景宜人的別墅公園內,正在上演一場蕭殺。
“不要做無謂的抗爭了。”
還是白天那一個金髮碧眸的男子,他握著匕首的雙手纏著兩條染有血跡的白紗布,此刻雖然渾身浴血,但是卻難掩雄渾的戰虎氣勢,而他對面則是一個年輕女子,身材修長,面容自帶一分平和。
在年輕女子的身邊還有六名手持鐵釺的黑衣人,與此同時,莊園四周正不斷冒起慘叫和廝殺,年輕女子本來是在門口坐鎮指揮,也相信帶來的人能夠滅掉莊園上下,誰知卻冒出這個金髮殺手。
而且這殺手是繞過兩道防線殺到她面前。
年輕女子的臉上露出一抹讚許:黑手黨果然霸道!
此時,金髮殺手眯起眼睛掃視面前的年輕女子,他猜不透渾身上下無處不透露著圓潤通達意境的女人是誰,一介女流之輩,竟然敢指揮精銳來襲擊黑手黨莊園,還勢如破竹斬殺他們二十多人。
如非他被主子關押在儲藏室,怕是也成了刀下鬼。
陰差陽錯逃過一劫且衝到年輕女子面前的金髮殺手,抹了抹嘴角的血絲,眼神中除了滔天的戰意之外再無其他,這夥黑衣人實在厲害,鐵釺更是神出鬼沒奪命,見識過兩次的他知道逃無可逃!
因此他悽然一笑:“要戰便戰。”
“反正我今天已經死過一次,回去也還是死路一條。”
金髮殺手輕狂地仰面大笑,帶著無限的囂張得意狂笑道:“你們竟然能趁著黑夜襲殺我們同伴,還佈置防線不讓一人漏網,可惜怎麼也沒想到我在儲藏室吧?今晚我要為死去的人放手一搏。”
“我受了傷,但你身邊只有六個人,勝負難分!”
金髮殺手話未說完就身子一扭,利用對方一愣空擋快衝幾步到達年輕女子面前,樸實無華地遞出手中匕首,竟然隱隱帶著尖銳風嘯之聲,直接簡單的一刀,劃破空氣直直地擊向年輕女子門面。
年輕女子沒有絲毫的意外,她恰到好處的退後一步。
在她退後時,六名黑衣人則踏前一步,隨即四把漆黑鐵釺很冷漠的刺出,兩把擋在匕首刺來的方向,兩把直接往他眼睛和咽喉捅去,無情,邪冷,陰狠,還有帶著一種對生命漠視到冰點的決絕。
金髮殺手看著這四把讓人頭皮發麻的鐵釺,瞳孔猛然放大,繼而手腕輕抖,一柄清冽無比的鋒芒閃爍,一刀四釺在半空中相續碰撞,五人一觸即離,彼此都退出四五步才站好,虎口相似疼痛。
戰鬥僅僅一瞬就對彼此實力有了大概瞭解。
“如果有槍,如果手腕沒被割傷、、”
金髮殺手看著依然沒有表情的黑衣人,一臉無奈一臉自嘲,自己有槍在手自然能輕易撂倒這些傢伙,哪怕手腕沒有割傷,他也有六成把握從六名黑衣人包圍中殺出去,可惜現在卻沒半點希望。
念頭中,四名黑衣人又圍了上去,金髮殺手只能咬著牙揮舞匕首抵抗,他的臉上閃過一絲焦慮,因為他發現莊園漸漸安靜下來,除了偶爾一兩聲悶哼慘叫,整個莊園就只有他這邊還殺喊震震。
這意味著同伴都已死絕。
這時,一名黑衣人快速從裡面跑到年輕女子身邊,壓低聲音彙報道:“文小姐,負責人不肯投降反而負隅頑抗,連傷我們七名兄弟,我們實在沒有辦法,只能散去活捉念頭,就地把他擊斃了。”
年輕女子沉默了一會,掃過正苦苦支撐的金髮殺手,下一秒,她從腰中拔出一支小巧短槍,右手一抬,無情打在金髮殺手的小腿上,砰!金髮殺手哀嚎一聲就栽倒在地,四把鐵釺隨之劈下去。
金髮殺手憤然一擋!當!一聲巨響!
四道可怕的力勁只是遞至了匕首把柄處,然而餘波往上一挑,金髮殺手就悶哼一聲,胸口一悶,一口鮮血噴了出來,同時右手手腕喀喇一聲響起,竟是關節被震斷了,而匕首也跌落出了兩米。
“把他綁了!交給南宮先生!”
年輕女子把槍收回,轉身向車隊走去:“撤!”
一個小時後,年輕女子讓人押著金髮殺手走入南宮莊園,站在陽臺上似乎始終在等待的南宮越,露出一抹欣喜笑容,朗聲喊道:“文小姐,做的相當漂亮!怪不得東南兩大財神如此推崇你!”
“南宮先生,滅掉黑手黨區區數十人沒有意義。”
年輕女子沒有半點情緒起伏,聲音冷靜至極:
“當下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