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楚天掃過一眼就知道,這三張桌子是臨時擺上去的,這頂樓平日應該也不招待客人,很可能是用來堆放桌椅,不然地板和牆壁就不會有抹掉灰塵後的嶄新,酒樓也不會開啟所有窗戶散氣。
他想說什麼卻最終散掉念頭,算了,也不為難孫經理了。如非沒有辦法,他們也不會這樣招待自己,而且能短時間空出一層設宴已經不錯,更重要的是,這頂樓足夠安靜足夠大家喝個痛快淋漓
“大家坐吧。”
楚天揮手示意西王他們落座,幾乎是剛挨著椅子,酒樓立刻把最好的酒菜端了上來,觥籌交錯。酒宴氣氛在西王的調笑中熱烈暢快,而她的酒量更是連楚天都折服,至此才明白她的活力所在。
“少帥,和美來電。”
在談笑風生中,風無情不著痕跡的靠近楚天,壓低聲音開口:“天藏的關門弟子天川已經回到富士山了,他也跟敬宮親王一樣告你一狀,但天藏大師沒有理會他,反要他也在山頂跪足七天。”
楚天搖晃著酒杯,淡淡一笑:“這天藏還真是人物。”
“人物?在我眼裡,算得上人物的只有兩個。”
西王聽到楚天所說的字眼,發出一連串的笑聲:“一個是明王,一個是少帥,你們兩個才算是人物;除此之外,我西王放眼天下再也見不到人物,這年頭這世道,宵小之徒倒是如過江之鯽。”
沒等楚天說話,一個嘶啞的冷哼傳來:
“坐井觀天,不怕閃了舌頭。”
楚天他們齊齊一愣,王府酒家的頂樓空空蕩蕩,只有楚天他們這三桌坐著有人,其餘都是陪襯的桌椅,偏在此時,臨窗那邊的桌子忽然多出一個人,而且接著西王的話,冷漠十足地接了一句!
鋥鋥無數聲金屬出鞘聲,在頂樓之中響起,厲意十足。
雲天、冷無常、雪妖三人瞬間橫在楚天周圍,化作一個品字形將楚天死死護在了身邊,而樓側兩邊也湧出了十幾名和勝堂高手,利刃在身不曾拔,但右手已經牢牢搭在刀柄上,目光陰煞十足。
樓頂本來沒有外人,此刻卻偏偏悄無聲息地多了一個人,對方的橫空殺出不止瞞過了外面放哨的帥軍精銳,瞞過了暗中保護的和勝堂高手,也瞞過了酒興正烈的三王他們,這是什麼樣的境界!
然而楚天的防衛力量也反應的極快,瞬息就將對方隔離了開來,帥軍精銳,和勝堂高手,再加實力驚人的三王,就算來者是世界頂尖殺手或絕頂武者,眾人也有信心,將對方輕輕鬆鬆地拿下。
楚天掃過對方一眼,輕品著酒沒有出聲。
可是那一個人面對著這樣的陣勢,卻絲毫沒有異樣的表情,他灰衣灰鞋還光頭,五官小巧玲瓏頗有女相,身材也算不上高大魁梧,但渾身上下卻透著一股冷漠,透著一股視眾人如無物的冷漠。
“你是什麼人?”
西王捏著酒杯一仰而下,眼裡閃爍著一抹光芒,來者微微偏頭望向西王等人,臉上依然沒有一絲表情,只是那雙眼睛,看著樓中眾人就像看著一群死人般冷漠:“楚天,誰是楚天?站出來。”
那個人在帥軍高手環峙之中,如沐春風一般自在,一股霸氣平空而生,他的眼睛在眾人面前一一掃過,隨後冷冷定在楚天臉上,沙啞的聲音再度響起:“你是楚天,你一定是楚天,很好呵。”
最後的笑聲帶著地獄般的陰森,讓人生出不寒而慄之感。
在西王要準備說話時,楚天把酒杯輕輕拋在桌子,風輕雲淡的先聲奪人:“沒錯,我就是楚天,你是什麼人?”隨後他又嘆息補充:“無所謂了,如果你只是路過的,那現在就給我滾出去。”
“如果你是來要我命的,那你現在就留下自己的命。”
灰衣中年人冷笑一聲:“你跟我去踏東瀛,我饒你一命。”
饒你一命?在這樣的情況下,居然說饒楚天一命?除非他是傻子瘋子,才會有這樣的自信,但楚天很清楚,對方絕對不是傻子,對方敢在這種情況出現敢說饒自己一命,就多少有些過人本事。
“東瀛?”
楚天輕笑著偏頭,像是想起什麼:
“你是天藏大師的門徒,鬼頭?”
灰衣中年人瞬間凝聚目光,聲線微微一變:“你怎麼知道?”
楚天臉上閃過一絲笑意,他剛才把東瀛勢力過了一遍,現在東瀛能跟自己抗衡的人沒幾個,唯有天藏一脈,他又想起在深圳聽過天川說天藏有四徒,天皇、親王、天川,還有終年在山的鬼頭。
所以一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