旭哥把杯子放到楚天面前,靠在沙發上輕輕笑道:“這確實有點詭異,不過無論如何都好,唐小姐終究還是活著回來了,她這一回來,整個唐門的局勢就穩了,我也不用擔心背後被人開槍。”
換一個唐門主事人,難保他不會進軍香港。
楚天把菸灰彈在菸灰缸上,繼而望向旭哥開口:“旭哥,今晚情況有點慌亂有點緊急,我和無情就假扮方俊的殺手救人,期間殺了五名和勝堂精銳,希望你不要介意,至於龍哥我沒有動他。”
旭哥苦笑一笑,接過話題回道:“少帥,你真當我是迂腐愚忠之人?糾纏昔日恩情而不會自拔?是,我確實欠龍哥和袁老爺子的恩情,前者救過我的命,後者也罩過我,為我擺平命案四次。”
說到這裡,旭哥微微挺直身子:“雖然恩情這東西是不能用還清兩字衡量,但這個歸還也只侷限我跟他們之間,在帥軍跟和勝堂的選擇立場上,我是絕不會含糊,恩情跟恩情,利益歸利益。”
“我不能手刃龍哥和袁老爺子,但滅和勝堂卻不會皺眉。”
楚天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意味深長的開口:“我想,你肯定把自己立場也告訴了袁少爺和龍哥,否則龍哥今晚不會改變分貨給江湖老大的計劃,我現在相信了,你身上傷口確實是自己燙的。”
旭哥微微一愣:“分貨計劃?”
楚天鄭重點點頭,隨後把碼頭上偷聽來的事全部告訴旭哥,如果說之前楚天還擔心旭哥糾結昔日恩情而束手束腳的話,那麼旭哥今晚的態度就讓楚天徹底放心,前者心中方寸拿捏的相當到位:
不卑不亢!
所以楚天大手一揮:“簡單點說,和勝堂會強勢迴歸香港。”
旭哥聽完後苦笑一下,繼而幽幽嘆道:“我預料到龍哥出現是和勝堂在香港重建堂口的徵兆,但沒想到他們竟然如此肯下本錢打通關係,可見老頭子的雄心不小,不,應該說香港是其心病。”
楚天波瀾不驚:“心病?你的意思?”
旭哥抿下一口水,淡淡回道:“香港這塊肥肉對和勝堂來說雖然有吸引力,但遠遠不需要耗費這麼大本錢,而且相比整個歐洲來說,香港不算什麼,阿公沒有必要殺回來跟後輩們爭權奪利。”
楚天點點頭,深為贊同:“沒錯,和勝堂幾近能夠抗衡義大利黑手黨,其在歐洲的勢力已經足夠驚人,如我是和勝堂的老大,未來十年最重要是鞏固歐洲地盤,讓自己能夠獨立抗衡普文洛。”
“而不需藉助天道盟勢力。”
旭哥把杯子放下,扯開領子一笑道:“所以說它是老頭子的心病!當年他被中央大員一份報告打得滿地找牙,一夜之間喪失整個香港利益,我想老頭子這十多年再怎麼修身養性也難散這口氣。”
“因此重新殺回香港,重新找回尊嚴。”
這個理由是成立的!楚天連吸幾口煙,隨後把它熄滅在菸灰缸裡:“你說的有道理,袁老頭有點衣錦還鄉找回尊嚴的心態,但我和無情也研究過,擔心和勝堂還受天道盟唆使成為入華前哨。”
楚天望著旭哥,吐字清晰的補充:“說不定他們見唐門大亂就趁機搞事,佔據香港,揮兵深圳,蔓延南方,在唐門這風雨飄搖之際,這目標要實現並不太難,就算他們打不下半壁江山、、、”
“讓南方紛爭四起還是可以的,所以香港至關重要。”
旭哥聞言一笑,目光堅定:
“少帥放心,有我在,和勝堂在香港翻不了身。”
楚天站起來,拍拍他肩膀笑道:“我相信你!”
這時,房門也剛好開啟,一名主治醫生走了出來,她擦掉額頭上的汗水望向楚天,撥出一口長氣彙報:“少帥,病人沒什麼生命危險,只是沉浸海水太多導致身體受寒,機能運作很是虛弱。”
“另外海水還傷到肝肺,讓她無法出聲。”
楚天微微訝然:“無法出聲?”
“不用擔心!”
主治醫生點點頭,隨後笑著寬慰:“只是暫時無法出聲,我已經把她身體雜物全部清理乾淨,還給她上了幾枚保命針,各種機能也開始加強運作,只要她好好休養一兩個月,身體就可恢復。”
“還有,這幾天讓她好好休息,不要隨便打擾她。”
“她身體太虛弱,需要徹底的緩緩。”
聽到醫生的話,楚天和旭哥都如釋重負鬆了一口氣,如果唐婉兒真的失聲成了啞巴,那可真是一大悲劇,同時楚天也算解惑,為什麼唐婉兒搭船回來而不是打電話召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