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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到現在,他們都沒有看清楚,對方埋伏在外面的人在哪裡。
看不到的敵人,永遠是最讓人恐懼的。
有兩名槍手按捺不住,交替向楚天撲去,但衝到途中就頹然倒地,其中一人胸前的防彈衣被子彈打穿,鮮血汩汩冒出,躺在地上,撕聲裂肺的嚎叫,另一人更慘,子彈正中腦門,半個頭蓋骨被掀掉,當場就沒呼吸。
楚天向白雪衣豎起了拇指,柔聲讚道:“衣衣,你的人做得不錯啊!
白雪衣沒有回答,眼神平靜似水。
唐天傲對著耳麥,咬牙切齒的吼道:“小心點,給我殺了楚天!”
兩名槍手異常無奈,只能遵循著主子指示向楚天靠去,不過這次隱蔽的相當好,讓白雪衣的人始終無法找到切入點,只能向白雪衣不斷報告著敵人靠近的方位,聽到腳步聲的楚天揚起微笑,準備持槍反擊。
白雪衣微微搖頭,示意他先不要動,楚天揚起的肩膀緩緩落下,但伸向後腰的手卻沒有收回來,兩名殺手離楚天越來越近,馬上要到近前時,裡面突然飛出兩條人影,二人本能反應地對著人影連開數槍。
子彈衝力,把人影打得向後飄飛。
撲通!兩具屍體摔在地上,槍手們低頭一眼,臉色頓變,這兩具根本不是他們要殺的人,而是兩件厚實的大衣,哎呀!兩名槍手暗叫一聲不好,可再想回頭射擊已然來不及。
白雪衣躍身而起,像是流星般射向敵人。
白衣飄飄的女人挾帶著淡淡幽香,在那兩個槍手之間的縫隙中與其擦肩而過,只見空中閃過幾道寒芒,接下來,世界沉寂了,兩個槍手的嗓子好像被什麼東西堵住,再也發不出任何聲響。
兩刀。快如閃電又毒如蛇蠍的兩刀,刁鑽詭異又讓人預想不到的兩刀,將兩個敵人的喉嚨硬生生切開,刀上沒有粘一滴血,白雪衣習慣性地甩了甩手上那把短刀,將其緩緩收回到刀鞘中,動作優雅且美輪美奐。
啊啊!兩聲慘叫同時響起。
嘶!嘶!她的身後,噴出兩道血泉,猩紅的血漿在空中形成一團漂亮的血霧,兩名槍手瞬間捂著咽喉倒地,濺射半空的鮮血在白雪衣面前落下,四隻眼睛瞪得又圓又大,即使到死,他們也沒有看出她是如何出刀的。
停車場恢復了平靜,與此同時天養生從樓梯回來。
他的手裡還提著個半死不活的傢伙,鼻青臉腫顯然吃了不少苦頭,天養生把活口丟在楚天腳下,面無表情的開口:“我殺了兩個,抓了一個!”
楚天點點頭,伸腳踢了踢那傢伙。
那傢伙趁著傷痛乾脆裝死,但隨著楚天把槍口鍤進他嘴裡,他立刻睜大了眼睛,楚天臉上閃過譏嘲,淡淡開口:“如果你再遲上半秒鐘,你就永遠沒有機會睜眼了,回答我,你們什麼人,誰指使你們來殺我的?”
天養生適時的踏前半步,眼睛宛如實質般盯在對方喉嚨。
槍手莫名打了個冷顫,隨後哆嗦著回道:“我是唐門的人!”
楚天嘴角揚起笑容,他還以為是竹聯幫的餘孽或者藏獨分子來刺殺自己,畢竟自己讓他們落荒而逃的撤出雲南,卻沒想到是唐門人來殺自己,但為了證實敵人不是胡亂誣陷,於是他緩緩追問:“方俊派你們來的?”
槍手稍微猶豫,最終搖搖頭道:“不是,是唐少爺派我們來的!”
唐天傲?楚天的臉上閃過殺機,這傢伙來雲南果然是來對付自己的,怪不得始終保持著謙遜有禮的態度,原來是笑裡藏刀啊,他對唐天傲殺自己並不意外,他擔心的是方俊也參與了此事,那就要開始新的征戰了。
楚天低頭沉思,盤算著其中的可能。
遠處的唐天傲本來就掌心出汗,二十名持槍死忠幾近全被擊殺,現在又被楚天捉了活口,已經不是殺不殺楚天的問題,而是會把自己暴露出來甚至會讓自己喪命,當下扭頭望著親信,沉聲喝道:“殺了他!”
親信微微愕然,冷汗滲出:“少爺,咱們走吧!”
唐天傲臉色陰沉下來,思維格外的清晰:“走?現在怎麼走?如果我們車子開動,對方肯定知道我們有鬼,要知道他們還有不少狙擊手,到時候我們還沒衝出停車場就會被打成馬蜂窩,現在唯有惡向膽邊生了!”
雖然覺得有道理,但親信還是遲疑不決。
唐天傲把短槍拍在他手上,低聲勸告:“只要你把楚天射殺了,現場必定會大亂,到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