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談得來的好朋友,當然將她離家出走的原因都跟齡之說了,也順便請教齡之的意見,齡之那麼懂男人,應該會有更深入的見解。
“這種道貌岸然的男人我最瞭解了,別看他滿口仁義道德,其實腦子裡早把你吃乾抹淨了。別急,姐姐會好好幫你,等他來了之後,他的反應若是這樣,你就那樣,他要是那樣,姐姐還有更好的法寶~~”
結果齡之聽得好興奮,直說要幫她,叫她好整以暇地待在這兒等大魚自投羅網,還要她趁這段等待的時間,多學些男女情事以備不時之需,免得真的要派上用場時,又落到上回那樣誘惑不成的窘境。
她很認真學,也把齡之所提供的諸多計策謹記在心,就算再害羞也每天都在腦子裡沙盤推演,準備讓他一來就再也逃不掉,讓他乖乖地俯首稱臣——
問題是,要是他不來這些就全都白搭啦!
“你說,他真的會來嗎?”艾子低聲問道。即使齡之都拍胸脯保證了,她還是怕。“都這麼多天了,如果他真的有在找我,應該早就找來了……”
“放心吧,我們拜月教在江湖上有多聲名狼藉?就算他不愛你,聽到你入了淫窟,也不可能會坐視不管的。”說到江湖上的鄙夷蔑視,許齡之只覺得驕傲。“要是他真的不來,你剛好就趁此死心,放開胸懷去感受男女交合的樂趣吧。”
“你到底是要安慰我還是在氣我?”艾子懊惱地嘟起嘴。
在她跟著齡之回來的路上,千海已經發現她被人暗中保護的事,卻故作不知,任由那人一路跟到底,想當然耳,她一進拜月教就沒再離開的情形,跟蹤者當然也看得一清二楚。
知道她的去向一直在某人的掌握中,她的心定下不少,不然她好怕真的沒人找得到她,她就只能不斷地流浪下去。
她敢肯定那個隨從一定是大爹爹派來的,置身事外地看著,又全然操控在指掌之中,除了大爹爹之外,也沒人有這份能耐了。
但她不懂的是,既然她的行蹤都已經被鎖定了,為什麼他還不追上來?害她每天越等越心慌,老是被齡之的玩笑話擾得坐立不安。
好氣喔!
“你不是說他只是被禮教束縛,其實內心熱情如火嗎?”艾子仰起下頷,用齡之說過的話反駁回去,同時也是在強勢地說服自己。“他愛我,他很愛我!他一定會追來的!”
“這不就得了?”許齡之等的就是這一句。不然每天看她唉聲嘆氣的,煩都煩死了。“要不要我待會兒再示範幾招給你看?不然我怕到時你那個情郎來,你還是沒勇氣下手,就算我幫你想再多的應變方式也是白搭。”明知她臉皮薄,許齡之還故意逗她。
“不用了,我可不想以後看到千海就得躲。”猜都不用猜也知道齡之會找誰配合她示範,艾子敬謝不敏。
那時聽到齡之說千海是她的男臠時,她著實吃了好大一驚。
因為挺拔冷峻的他有著孤傲的氣息,根本就不像是任人狎玩的臠奴,但她不小心撞見的場面以及時常自齡之寢房傳來的撩人申吟,都說明了他確實是齡之用來取樂的工具,讓她也不得不信。
她對千海的來歷以及他為什麼甘於這種屈辱的身分,一直感到很好奇,但這個話題實在太禁忌,很難問得出口,齡之又都沒主動提過,她也就只好擱在心裡,擱著擱著,每次看到他像個護衛靜靜跟在齡之身後,這個問題就會忍不住浮上來,而現在拜齡之所賜,浮上來的還多加了一個她拚命想忘掉的尷尬畫面。
“那你現在該躲還是不該躲?”望著那抹踏進院落的身影,許齡之笑道。“千海來嘍。”
“你可別跟他說。”艾子也看見了,趕緊跟齡之叮嚀。
她們姑娘家私底下說說笑笑是一回事,要是被千海知道她一看到他就往那檔子事想,那她倒不如一頭撞死算了。
許齡之不置可否地笑睨她一眼,幸好千海接近時,她並沒有再說任何會讓艾子困窘的話。
“千海,什麼事?”她笑喚道,邊抬手攏了攏發,這動作使得衣襟一斜,露出了她另一邊的香肩,顯得萬種風情。
艾子又臉紅心跳了,好想幫她把衣服拉好。齡之到底是故意的,還是沒有自覺啊?她偷偷睇向頓步於涼亭外的男人,對他的面不改色真的好生佩服。
很難想像這麼內斂的人也會有那麼強悍失控的時候……好不容易暫忘的畫面又開始浮現,艾子趕緊捉回思緒鎖得牢牢的,不敢再亂想。
“有訪客。”彷佛對眼前的誘人美景習以為常,千海平靜應道,掠向艾子一眼。“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