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說完,方才好不容易壓抑的熱潮又湧上,端木煦深吸口氣,咬牙強忍。他活該,明知要儘量保持冷靜,還說出那種語帶雙關的話。
“你生病了嗎?”
他真的好奇怪喔。艾子嚇到了,急忙上前,想幫他把脈,然而還沒碰他時,就被他喝住。
“別碰我,別、碰、我。”
端木煦低咆,縛於扶手上的手因忍耐而收緊。天,她那時受的苦竟是這麼強烈……
艾子一怔,突然覺得這一幕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只是那時被綁住的人是她,而她……讓自己服下了春藥。
“你……吃錯東西了嗎?”
她不敢像他那樣咄咄逼人,只敢試探地問。因為猜錯很丟臉,而且……他沒有理由這麼做啊!
“我想,我也該嚐嚐你所承受過的滋味,這樣才有誠意。”折磨稍褪,端木煦才有辦法苦笑回答,證實了她的猜測。
艾子驚訝不已。原來那讓人想偷咬的紅潮,和他眼裡的那抹狂色,全都是藥性引起的?她剛剛竟還只顧著動歪念頭?
“你哪兒來的藥?”不對呀,他不應該會有這種東西。
端木煦臉更紅了,不只是因為體內熱潮再起,有一部分是困窘而致。
“我去請娘幫我配的。”
那時母親的表情活像他突然長出三頭六臂,回過神後又一直竊笑,不斷地用那吾家有兒初長成的欣慰眼神看著他,雖然整個過程非常地順利,他還是有種生不如死的感覺。
艾子必須緊緊捂住唇,才能抑得住急湧而上的啜泣。
就算是她,也沒勇氣去跟娘要這種東西,而他,驕傲如他,卻為了體會她所承受的痛苦,而把自己的尊嚴拋至一旁。
她還在強求什麼?他這麼做比任何的承諾言語都打動她的心,證明他是如此地重視她,願意不顧一切地愛她。
“傻瓜。”
她哽咽嗔道,走到他前面,手指輕輕劃過他緊握成拳的手背,感覺到他因強忍而起的輕微顫抖,她心疼得好想擁緊他。“很難受嗎?”她輕問。
輕柔的觸撫,撩起的卻是竄過背脊的顫慄,逼得端木煦吐出難耐的申吟,即使閉起眼,她的馨香及她貼近他而站的溫熱身子,都成了將他焚痛的強大藥引。
“你可以再靠近一點,只要別讓我碰到你就好。”他近乎自虐地咬牙低道。
因為這樣他的痛苦就會更深,他只祈禱這把椅子夠堅固,不然掙脫了束縛的他很可能會失去理智,將對自己的懲罰變成了一種掠奪。
他的話讓她的心完全融化,艾子愛戀地看著他,將他赤裸裸展現在她面前的臣服深深地斂進眼裡。
齡之說要欲擒故縱,別太快讓男人嚐到甜頭——但她現在只想直接撲進他懷裡,哪還顧得了什麼欲拒還迎?
不過,該記的她還是都有記。艾子嫣然一笑,擠進了他的雙腿之間,讓無法挪動的他成為一個堅強的環護。
“那我可以碰你嗎?”她眨著眼,無辜地瞅著他,用天真無邪的口氣說道:“這樣你應該會更難受吧?”
忙著和體內熱潮對抗的端木煦已失了平常的敏銳,並沒察覺到她眼裡那抹嬌俏的光芒,以為她真的要趁這個機會好好報復他。
但他沒有任何怨言,也勇於承受,不過前提是他必須提醒她,免得到最後反而變成了是種獎賞。
“只要別動到腰部以下,隨便你。”這都是他該還的,他豁出去了!
得到允許,纖纖小手沿著他的手臂開始冒險,爬過他的肩頭,然後來到他的頸項,順著襟口探了進去。
“你那時也有像我這麼想碰你嗎?”她附上他耳畔輕道,用溫熱的吐息蠱惑著他。
明明現在服了藥的人是他,她的身子卻跟著發燙,這證明了他那時也不好受,她還有什麼好惱他的呢?
他遲疑了下。
“……有。”
感覺到她的掌心已直接貼上他的肌膚,端木煦必須凝聚更強大的自制才能抑住那股疼痛,當然也就更沒有餘力說出其他的字句。
雖然只是短短一個字,但對她而言,已代表了所有。因為如果是之前的他,就算咬碎了牙根也絕對不會承認。
她低頭,終於如願以償地咬了他的臉頰一口,而頑皮的手也踰越了他的叮囑,來到了一個她耳聞已久,卻從未真正接觸過的禁地。
“你……”端木煦倒抽一口氣。
艾子雖然羞到滿臉通紅,仍毫不退縮地迎視他變得更加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