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噹的一聲,震開一把短劍。
凝目望去,只見金萍手中,已然多了一把金柄短劍。
這把劍,只不過一尺六寸左右,但劍身明如秋月,泛起了耀目的光輝。
白天平服下藥物後,傷勢立見好轉,眼看金萍又出面作梗,立時,回手一抬腕,抽出長劍,道:“金萍姑娘,真是冤家路窄,想不到咱們在這裡又碰頭了。”
金萍臉色一變,道:“白天平,你究竟是聰明,還是笨,連我也有些糊塗了。”
白天平怔了一怔,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金萍道:“沒有意思,你自己為什麼不動動腦筋呢?”
白天平道:“動動腦筋,動什麼腦筋?”
金萍道:“我的白相公,你就不會想一想嗎?”
白天平道:“在下已經想得很用心了。”
金萍道:“白天平,你平常很聰明啊!今天,怎麼會傻傻的。”
白天平道:“不是在下傻,而是姑娘太聰明瞭。”
金萍搖搖頭,目光轉到無名子的身上,道:“化身秀士,看來咱們兩個人之間,非得有一個濺血而死才行。”
無名子道:“你一個後生晚輩,江湖大事,和你沒有太大的關係,似乎是用不著這樣費心了。”
金萍搖搖頭,道:“閣下,這麼多高手在場,難道會允許你一手掩盡天下的耳目嗎?”
無名子道:“我不明白,你這小丫頭,在說些什麼。”
金萍道:“袁老前輩,你懂不懂?”
袁道道:“老叫化子很迷惑,被你們這一老一少給鬧糊塗了。”
金萍道:“唉!江湖上無怪是道消魔長,原來,糊塗人太多了。”
袁道道:“小丫頭,你鬼鬼祟祟的,忽隱忽現,老實說,老叫化子雖然知道你的來歷,但我心中實也有些不信任你。”
金萍苦笑一下,道:“因為,我一下子找到了病根,找到了問題的癥結,所以,你們不能接受了,是嗎?”
袁道道:“小丫頭,不要轉彎抹角的,乾脆說明白吧。”
金萍道:“可以,目下的無名子,就是十三魔頭中的化身秀士。”
無名子突然收了手中長劍,嘆息一聲,道:“袁兄,你相不相信這個丫頭的話?”
袁道道:“目下的形勢,有如霧裡沙灘雲裡煙,者叫化實也被鬧的看花了眼。”
無名子道:“袁兄,你如是相信這丫頭的話,貧道也不用動手了。”
袁道笑一笑,道:“道兄,你不動手,總不能讓那丫頭殺死你吧?”
無名子正容說道:“袁兄如是不信貧道之言,這一戰貧道甘願認輸,不再打下去了……”
袁道道:“你是有道高人,竟也會心灰意懶,垂頭喪氣嗎?”
無名子道:“天下人全都誤會了貧道,我也不放心上,但如袁兄也不能諒解貧道,那就叫貧道傷心了。”
袁道道:“老叫化子幾時在你的心目中,有如此大的份量?”
無名子道:“相交以心,貧道素來不喜把相處之情,掛在口頭上。”
袁道道:“原來如此。”
無名子道:“應該如何?還望袁兄作個決定。”
袁道微微一怔,道:“什麼決定?”
無名子道:“是否該殺了這個丫頭?”
袁道大感為難,目光轉註到金萍的身邊,道:“小丫頭,你究竟在鬧的什麼鬼,再不據實說來,可能會丟了一條小命。”
金萍冷笑一聲,道:“袁老前輩,我已經說的很清楚了,還要我怎麼說呢?”
袁道道:“你說他不是無名子?”
金萍道:“他來來就不是。”
袁道道:“那他是……”
金萍道:“是化身秀士假扮的,我已經說了好多遍,你們為什麼不肯相信呢?”
袁道道:“姑娘,老夫和無名子相處了數十年,對他的一舉一動,細微末節,都記憶的十分熟悉,怎的竟然未發覺他是假的?”
金萍道:“正因為你們太熟悉了,所以,才不容易發覺他是假的。”
袁道道:“胡說,這是什麼道理?”
白天平突然接道:“姑娘,如果他是假的,那麼真的家師何在?”
金萍沉吟了一陣,道:“家師也很讚佩無名子前輩的胸襟開闊,如不是他已逃避俗事,只怕正身陷危境。”
白天平道:“此言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