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堂子上下,就只有翔允青在懷疑著,畢竟火紋劍非真主子,是沒有人能移動它的,而慕容沛畢竟用過別的方法去搬動火紋劍,所以對於水憐能夠把火紋劍從中原送到這來,倒是沒有太大的驚訝之情。
翔允青慢慢地走下床,腳上的腳鐐並不允許他腳步過大,所以只好慢慢地前進。
推開房門,門口那兩個守衛才不管命令了,大夥兒都跑去湊熱鬧,於是他小心翼翼地跨過門檻,但下一秒,他僵在門口,看著眼前忽然出現的熟悉人影。
「沈哥?」翔允青喊出聲音。
「小青,終於讓我見到你了,瞧你,怎成了這副德性!」沈虛琴皺著柳眉,然後揚袖,斷了礙著翔允青的那副腳鐐。
「沈哥,你來這裡做什麼?」翔允青著急地問著,見到沈虛琴,代表著他有機會離開浣水堂。
「帶你走。」很明瞭的答案,沈虛琴一抿唇,手攬著翔允青的腰,施了輕功先上了屋頂。
「可是……浣水堂這麼難進難出,你又帶著我,逃不出去的……」翔允青皺起了一張小臉,深深為自己的無力感到愧疚。
「如果有火紋劍,就不一定了。」沈虛琴淡淡的牽起一抹笑,手指向了不遠處,浣水堂側門外的竹林。那兒正有一大片人,中央嘛,很明顯的就是水憐他們了。
慕容沛,也在那吧……
翔允青凝視著那方,久久不語。
良久,他微啞的聲音才出嗓問著沈虛琴:「我該離開嗎?離開浣水堂……」
「你該離開,小青,你得記著,慕容沛他不值得你這樣為他啊!他的無情,我們都是知道的。」沈虛琴心疼地將翔允青摟進懷中。
「可是我好不捨啊……」他哽咽,「我不知道,可是我心裡好難過。我以為,我可以就這樣離開,不帶走一絲回憶的。」他沒流淚,他認為,他的眼淚已經再也流不出來。
「你好傻……」沈虛琴歛下眼。他似乎,在翔允青身上看到了另一個自己,那個好幾世,都為了追求心愛的人,不甘寂寞的自己。
但他明白,每一世都明白,就算自己再怎麼努力,最終那個他愛的人,都會晚一步明白自己的心意。或許,他每世最深的悲哀就是建築在這種錯失之上。
他不想讓翔允青成了他的翻版,但是慕容沛的無情,卻是他們這些浣水堂的人有目共睹的,所以他唯一能做的,只有阻止翔允青繼續陷落。
呵,可笑啊!這種事,似乎都是靛他們為他做的,但他還是一樣不領情。
小青呢?會跟他一樣固執嗎?
「我要離開。」象是下了決定,翔允青闔起雙眸,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我跟他之間,不會再有任何東西,我的使命,只是拿回火紋劍,不會再跟他有一絲牽掛。這是我的命運,這是我做的選擇。」翔允青笑了,「我想……就算我真的愛上他了,也是一樣沒有結果。夢再長,還是會有天亮的時候……」
「小青,你要相信你的抉擇。」沈虛琴看著他,眼中多了幾許落寞。
他希望……將來翔允青不會後悔,因為一旦後悔,付出的代價,就會更多、更多、更多……
原本,浣水堂側門這有一大片人的,不過有他們在場,火紋劍要是拿了出來,肯定場面會很凌亂,於是慕容沛硬是要許雰負責將眾人給揮退回去,從水憐到達這來不到一刻鍾,這裡人群聚了又散,實在有點詭異。
而這時,在竹林中剩下的,只有慕容沛、水憐、鐵曲封、傅穠這幾個重要人物了。
「沒想到……妳竟然能有辦法拿走賢妃的硝火布。」慕容沛掀簾子,著看著馬車中那把被硝火布包著的長條物──火紋劍。
「這就得感謝鐵哥跟傅妹妹了。」水憐笑著說,眼神飄向了另一邊,神情有些疲累的兩人,為了這塊硝火布,他們兩可是花了近三天才擬好對策,一偷出後,還跟著水憐馬不停蹄的趕來安嶽,臉上想神采飛揚都難。
「謝謝妳親自送回來。」慕容沛回頭看了水憐一眼,接著就要拿出火紋劍。
「慢著!」一道清靈的聲響劃過眾人耳旁,翔允青近日來因為各種原因而明顯瘦削的身影佇立在他們四人之前,而跟在翔允青身旁的,是已經許久不見的沈虛琴。
沒有人看到他們倆是怎麼出現的,聲落之後,他們兩個的身影就已經站在那。
「小青?你出來幹麻?還有你腳上……」慕容沛有些詫異的看著他們兩,然後有點惱意的走向翔允青。「你腳上的腳鐐呢?」他狠狠執起翔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