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耳,喚回了翔允青的思緒,他猛然從琴聲的世界中醒來,他剛剛竟然……被一個琴聲給迷惑?這是怎麼回事……
他愣了半刻鍾,努力思索著,然後怔怔地走回房內,不久,喧囂的馬蹄聲便從另一邊傳了過來,八成是出去捉人的人們回來了。
不久,慕容沛的身影出現在他的房門前,他一臉憤怒。
「你跟我過來。」慕容沛冷著眼,下命令道。
翔允青還搞不懂事情的原尤,點點頭,隨著慕容沛走出房門。
他看著前頭慕容沛的背影,感到了些許的不對勁。
「怎麼了?」翔允青怯怯地問道。這是他第一次主動對慕容沛開口。
「許雰受傷。」淡淡地,他道。
「那……我幫的了忙嗎?」翔允青小心地再問,不過,他想自己應該幫不上什麼忙……畢竟他什麼都不會。
「你能幫的忙可大了!」他回首,冷聲。嚇的翔允青退了一下。
他什麼都不知道啊!慕容沛為何這樣看他?
難道,這趟他們出去,發生了什麼牽扯到他的事?
須臾,翔允青便跟著慕容沛到了東廂。
浣水堂內,東廂是護衛級的師兄們才能住的地方,比較晚進的或是像翔允青這種「客人」只能住宿在北廂房,雖然慕容沛給他住的地方算是北廂最好的房間,但比上東廂的房間,還是略遜一籌。
不過,這對出身奴隸的翔允青來說,那已經是最棒的待遇了。
推開東廂最僻靜的房間門,翔允青不自主的掩住嘴,才不致使驚叫從他口中撥出。
好可怕!
許雰身上滿是血跡,全身都是象是被利刃揮上三五百刀似的,一條條不淺的血痕遍佈,尤其是左手臂,那個傷痕深度可稱已入骨。
「浣水堂的逃犯,『蛛琴夜叉』傷的,而兇手說……只有你能治的了他。」慕容沛冷冷地說著。
「我根本……不會治人啊!」翔允青睜大水眸,納悶的看著慕容沛。
太可怕了,一個逃犯竟然那麼厲害……
他看著翔允青:「我知道你的真實身世,他說只有那個人的血脈才能治的了中了他絕技的傷員。」
「什麼……身世?」翔允青訝然。
「神醫蘇默,淺陽龍朝初建時,被皇上親自接入宮中作御醫的神醫,你,是他的後世。」慕容沛冷睞著他。
「可是我……不會……治人。」他被他的氣勢逼退,退後了幾步。
「你知道嗎?蘇默是淺陽的罪人,他被詛咒過,只要有他血液存在之地,就一定有災難。除非,殺了那個成因,或是取他的血救被災難殃及的人,這詛咒在這一世才能暫時被消除。」慕容沛的眼光突然轉的深沉,他看不透慕容沛眼裡真正的情感。
「你要……用我的血救……許雰?」翔允青看了看在床上躺著,臉色蒼白的許雰。
要是他也流這麼多血……他肯定活不了吧?!
「沒錯。為了他也為了你。」慕容沛轉向門口喚進了浣水堂內負責治療的大夫。
但其實,他也不忍心讓翔允青去冒這個險。
翔允青看向慕容沛道:「如果我不是蘇默的後世呢?」
「你是。」慕容沛看向他道:「小琴……恩,『蛛琴夜叉』有算出人前世身分的本領,哪怕是一點氣息、味道,他都能知道那人前世的身分。」
「他從你身上找到我的氣味,然後知道了我的前世?」翔允青歛下眼道。多荒謬啊!象是神話一般的可笑……
「是。」頓了會兒,慕容沛又道:「他的能力我不得不相信。」
「那,我答應你。」伸出手,翔允青說。
慕容沛愣了一下,他竟然答應的這麼快?
也罷,反正他也只是一名奴隸……無關緊要的……
那名大夫有所顧忌,他見到翔允青答應後便小心地問:「堂主,他看上去血氣似乎很不好,就算他真能救的了許雰,他恐怕……活下去的機會不大。」
「沒有辦法兩個都活嗎?」慕容沛擰起眉問道。
「這……在下怕無能為力。」大夫無奈地拱手應道。
「如果真沒辦法,那就救許雰,別管我了……」這是他的命運吧,他想。
他原本就該做個奴隸,永遠命運枷鎖,是逃離不了的……他的命是慕容沛重金買回的,原本就該是由慕容沛決定。
「你想當個白臉,好讓我背上枉顧人命的罪名?」慕容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