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會兒,翔允青又顫顫地道:「我要找到火紋劍,我要親自解下這一切的血色輪迴!」
「不準!你絕對不行去找火紋劍!」慕容沛驚了一下,隨即怒斥道。
「我要讓這段風雨寧靜下來!找到火紋劍,就再也沒有人會……」
慕容沛點了他的昏穴,臉色冷硬地看著軟躺在他臂灣裡的翔允青。
「你是我的,我不准你去做傻事。」說完,他轉向一旁還站著的大夫道:「李倚,幫我傳信給『闇黑使』鐵曲封、『紫蘭血花』傅穠,說翔允青已經知道火紋劍的事了。」
「堂主,容小的說一句,這火紋劍在浣水堂的事整堂人都知道,為何要如此大費周章?還需要出動兩位大人?」李倚,也就是幫翔允青取血的那位大夫,滿臉疑惑地道。
「你還記得火紋劍被拿回的那天,爹說的話嗎?」慕容沛冷道。
「記得,先堂主耳提面命的話,整個浣水堂無人敢忘。」李倚拱手道。
「那就快去。」慕容沛沒有詳細的說出作這種舉動的目的,不過依李倚的聰明,應該老早就猜到了。
「是。」李倚揖了揖身,轉身走出房,心裡也暗付著:當初先堂主當著所有子弟的面前,透露出浣水堂內藏有火紋劍的訊息,但當時說的那句「除非火紋劍的真主子出現,誰要是去碰它,連屍身都會找不到,而只要真主子出現,不管如何,都不能讓火紋劍被那人發現,浣水堂不能作為掀起武林風雨的罪人!」的話卻是令眾人感到心驚;如今,堂主會叫他傳信於兩位武林中十大高手中的兩位高人,必然只有一件事……
火紋劍的真主子出現了!
幽山腳下,有座城鎮「普河鎮」,此地乃為安嶽的中央城鎮,雖然比不上都城離關,但卻已稱的上繁榮。
此刻,普河鎮的市集中某條小巷子,一紫一黑的身影正在交談,經過的人們雖然會瞧上幾眼,但看到他倆周圍明顯表現出生人勿近的氣息,便又不理會地走開。
「小青兒還是知道了……看來,火紋劍是避不掉重出江湖的命運。」傅穠依舊一身紫衣,看完了李倚飛鴿傳來的信,臉上出現了複雜的表情。
「別忘了,當初我們答應慕容沛的事。」鐵曲封一臉嚴肅,眉間也多了分擔憂。
「沒忘,只是……我們要如何才能阻止?」傅穠又問,艷麗的臉上出現了思索。
「能攔就攔,而且……浣水堂只有讓大家知道火紋劍在堂中,並沒有詳細說明火紋劍在哪。我想,要是保密得當,翔允青一輩子也找不到的。」
「可是,不怕一萬,只怕萬一,要是真有天火紋劍被找到了,又該如何?」
聞言,鐵曲封臉色冷了下來,他狠聲道:「那就殺了他。他不會武功,就算有火紋劍也是徒然。」
「不好吧。」傅穠皺起柳眉,又道:「慕容沛會捨不得。」
「哼,那傢伙不會愛人的,情字對他來說,根本是無稽之談。」
「也罷,誰叫小青兒要選擇這條路走呢……」突然,傅穠眼神一厲,往旁一瞥,大喝一聲:「誰?」
屆時,一抹白影的身影落到兩人之前。
來者一襲白衣,手抱柳琴,細緻的臉龐透著一股出塵的氣質,亮麗的眸子此時正盯著兩人瞧,眸裡沒有殺氣,只有一股淡然徘徊……
「小琴?!」傅穠驚撥出聲。鐵曲封也是一臉驚訝。
這傢伙不是足不出戶?況且,前幾天他不是才與浣水堂的人廝殺過,會在這裡見到他真是奇特。
「傅姐、鐵哥,好久不見。」男子清靈的聲音出嗓,淡淡地迴繞在此地,聽起來煞是舒服。
「你……為什麼要偷聽?」傅穠略帶責備的看著他。
「虛琴想要知道火紋劍的真主子是何等之人。」沈虛琴,也就是浣水堂的逃犯──「蛛琴夜叉」,坦白地說道。
「你既已離開浣水堂,理當不該對浣水堂的事再過度探問。」鐵曲封道。
「虛琴只是想看看他。」他用著依舊淡然的語調說著。
「你想告訴他火紋劍的存放之地?」傅穠心細,她馬上猜出了沈虛琴的用意。
既然如此,她怎能放縱他胡來?!
「還是傅姐心細啊,虛琴的想法竟也被看穿了。」他不喜歡隱瞞,於是便據實相告。
「那麼我倆便不能任你胡來。」傅穠板起臉,纖手抽出了腰間的軟劍準備給眼前人一個教訓。
沈虛琴沒有回應,抬起右手,輕輕地撫了下柳琴,沒有聲調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