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級的學生,我與許多同齡人一樣熱愛體育、音樂——喜歡姚明、歐文、舒馬赫;喜歡林肯公園、羽·泉、許巍。而我的偶像卻只有一個——我的爸爸傅彪。
我眼中的爸爸是隨著我的成長而改變的。我很小的時候,只是覺得爸爸比我見過的其他人胖,因而崇拜他的魁梧;我稍微能聽懂大人之間的聊天之後,覺得爸爸總能把大家逗笑,因而崇拜他的幽默;我再長大一些,爸爸就開始忙碌起來,因而崇拜他的幹勁兒,他的充實;但現在,我最崇拜爸爸的是他的人格,他直到最後仍保持的樂觀和堅強。
爸爸是一個超重的孝子。不管他在多偏遠的地方拍戲,下了飛機總要先給爺爺奶奶報平安。每一次我和爸爸一起去看爺爺,他總是叫一聲:“聰聰,給爺爺把這個拿上。”都是爺爺最喜歡的東西,比如花茶之類的,並不貴重但很細心。因此我也知道了爺爺喜歡什麼,每次從國外回來我也給爺爺送上一份禮物,當然,都是用爸爸媽媽給的錢買的,是借花獻佛。
進了爺爺家的門,爸爸先跟大家打聲招呼就直奔爺爺的屋子,陪爺爺聊天。爺爺知道我們要回來,早就等在沙發裡。父子倆常常聊到奶奶幾次三番催促吃飯,爺爺才肯把爸爸放出來。一大桌菜都是奶奶遵照爺爺的吩咐特意為我們一家三口準備的。
爺爺和爸爸的感情很深。可我怎麼也想象不到,這樣深厚的父子情是爺爺對爸爸的嚴加管教甚至是棒打出來的。爸爸對這種“簡單粗暴”的教育方法絕不效仿。他不對我嚴厲,也絕不寵我,從來不像家長哄孩子似的嗲聲嗲氣地對我說話。我很小的時候,他便把我當大人看。
因此,我在他面前從不敢張現出“鬧”的天性,我在他面前從來都是正兒八經地說話,我有些怕他。我覺得並不自在。
可隨著年齡的增長,他這種方式讓我覺得他重視我,我以一個孩子的身份受到了足夠的尊重,我是這個家庭中平等的一員,生活在這樣健康的氛圍裡我很愉快。
我喜歡和爸爸聊天,他總能知道我心裡想的是什麼。碰到我不想做而爸爸認為我應該做的事,他從來不直接說:“不行,這事兒你必須幹!”而總是說:“你是男人,男人應該做到什麼什麼。”他的語氣讓我感受到一種責任感。而每當我不知所措的時候,爸爸就告訴我他會怎麼做,並鼓勵我“相信你沒問題”,還會用英語補充一句“No problem”。
我和媽媽在一起要隨便得多。我們倆在一起的時候很“瘋”。我們有很多奇奇怪怪的暗語,比如媽媽甕聲甕氣地說:“喜姑喇姑吼吼”,我就甕聲甕氣地接下句:“撒嘛哩姑摟嘍”。沒人能聽懂,我們也不知道是什麼意思。爸爸拍戲回來,我們就在他耳邊哈哈笑著反覆叨叨,爸爸被整得莫名其妙,就把它命名為外星人的語言。
媽媽對我很用心,為了能跟我有共同語言,她去了解NBA,知道了科比、奧胖兒一大把球星。我支援科比,她支援奧胖兒。科比不給我爭氣鬧出緋聞,她的得意勁兒差點把我氣暈過去。我喜歡上了Hip Hop和搖滾,她又去了解,知道了林肯公園、Green day,告訴我只能欣賞它的節奏,不能學歌詞裡的髒話。其實我知道她並不感興趣,她是為了接近我才這麼做。我每一階段感興趣的事她都能跟我聊上一氣,可是爸爸生病這一年她“落課”了,她顧不上。
我的父親母親(2)
爸爸不在家的日子,我和媽媽經常沒大沒小地胡鬧,誰輸了就搶著給爸爸打電話告狀,爸爸通常在電話那頭哈哈大笑,然後笑著“安慰”我:“讓著你媽點兒唄,誰讓咱們是男人呢!”我在爸爸那兒就沒“贏”過。
爸爸沒打過我,從來沒有,甚至沒有大聲呵斥過我。可我只要表露出一點心裡活動他馬上就能捕捉到,我在他面前從不敢放肆。媽媽倒是對我很嚴厲,可我經常能把她帶到“溝”裡。我得逞的時候,和爸爸一起暢快地大笑,媽媽經常一臉茫然。
當媽媽因為我特別聽爸爸的話而“吃醋”的時候,我總能看到爸爸一臉成就感的壞笑。
每次跟媽媽通電話的時候,她總要加上一句“媽媽愛你”作為結束語,她也要求我說“我也愛您”。很長時間我都把它當做任務來完成,我覺得真是太女人了。可我現在不這麼想,我是發自內心地說出這句話。我更想發自內心地說:“我永遠的爸爸,我也愛您!”
爸爸的噴嚏
爸爸的噴嚏給了我太多太多的快樂!我從來沒見過第二個人能剎不住地打噴嚏。只要爸爸打了第一個噴嚏,您就等著吧,少則十一二個,多則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