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受得了?」
我看看她水靈靈的大眼睛,心裡本能地想說:「那…誰叫你不來幫你女兒承受呢?」但是話到嘴邊,我就是講不出來,所以我只是微微的向令儀笑了一笑,而她也微微笑了。不知為什麼,但是我直覺地感到,就在不言中我們正式認識到我和令儀之間的關係已經不再一樣了,她是我妻子的母親,我是她的女婿,而我們不再會有更親匿的關係了。
嘉羚拿著碗筷回來時,剛才困擾她的事好像已經煙消雲散了,她盛好兩碗雞湯,我們靠在餐桌的同一邊吃得有點狼吞虎嚥。看到我仔細的把雞腿上的雞皮揭去,而把雞肉按著嘉羚最喜歡的吃法,一絲絲的撕下來放在她碗裡,令儀似乎很滿意的微笑著,但是卻又偷偷拭擦了一下她的眼角。
嘉羚也感覺到令儀的情緒,有點疑惑的問:「媽,你怎麼啦?」
令儀有點難為情地搖搖頭:「沒有怎麼,我…只是已經在想你了。」
「媽!我們不過是住在樓下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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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你們還是要回加拿大去的,對不對?」
嘉羚握著她媽媽的手,用也有點情緒激動的聲音說:「媽,我在公立學校做輔導員,每年都有寒暑假,哥哥他的公司也必須派他常常回臺灣,所以我們一定常常回來看你啊。再說,你和爸爸也可以來溫哥華看我們呀。」
令儀點點頭,轉過來對我說:「答應我,好好照顧嘉嘉,常常帶她回來。」
「我一定會的。」
令儀看看我們,輕聲的嘆道:「真沒想到,當初的小老師和小學生…」
是啊,真的很奇妙…
(全文完,2001/6/3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