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能有個人,把自己當成個孩子似的疼著哄著,也能在地板上打個滾,在女人懷裡撒個嬌唔的。我聽他說話聽得直入神,我跟張小北打了這麼多年交道,還真是的,他走到哪都人五人六的,一幫人唔泱唔泱地圍著他轉悠,請示這個彙報那個,也許他真的需要這樣的一種感覺,雖然聽起來有點彆扭,但也許是真的,再一個女人面前放縱自己,可能對他們這種男人來說就是最好的一種放鬆,而張萌萌就在這些差不多是她爹的同齡人面前,盡情展示她的母性,叫這些男人無比地眷戀她,歌頌她,崇拜她,說實話,一般人還真幹不出來這樣的事,設想一下,你能像一個媽媽那樣對待你爸嗎?所以張萌萌這種人的成功是必然的,站在經濟巨人的肩膀上,自然能夠得到一些一般人望塵莫及地東西。
大早以前,老B跟我說過一句關於文藝圈的大實話,她說“那些沒成名的漂亮妞兒,只要能把自己豁出去,出名就像脫衣服一樣容易,只要你能豁出去。”我現在想想,真是有道理,有道理啊!
不過說實話,我還真沒看出來張萌萌那麼小的年紀居然會有那麼多的母性,把這些男人緊緊抓住,讓他們用大把的鈔票,機遇,甚至靈魂去回報她,著實也不容易,我反正是做不到,不過我已經決定鍛鍊鍛鍊,像我奶奶那樣對待我爸試試,就算我爸不介意,估計我也堅持不了多久。
到了天津,張萌萌像小鳥似的撲向林老闆,“親愛的,你可來了。我要的東西帶來沒有?”我一陣頭暈,有這樣對待孩子的媽嗎?我看高原,高原對張萌萌的表現司空見慣了大概,就像沒看見一樣。
林老闆跟張萌萌耳語了一陣,張萌萌就走過來招呼我和高原,小雨三個人,“初曉,咱一起出去吃點飯吧,都餓了。”她笑模笑樣兒的,好象忘了我打過她的那巴掌,雖然我不怎麼喜歡她,可她這樣對我,我還真說不上來有多厭惡她。
“不了吧,我找小雨商量點事兒。”我也笑著回絕她,“林老闆風塵僕僕趕來看你,我們也不好意思打擾你們啊。”我說著對林老闆眨眨眼,詭秘地笑了笑,他沒說話。
“那要不我們回來給你們帶點兒。”我還真沒發現張萌萌心胸這麼豁達過,模樣好看,面子上的事又做得好,叫男人不喜歡還真難。不過我想起來我初次見她的時候,面對李穹的時候她不卑不亢的神情我就想笑,可能她天生就是一個演員,她在生活的舞臺上盡情地表演,塑造各種各樣的女人,不容易呀,小小年紀。
高原帶著我跟小雨到他們住的賓館裡,門口外面停了好些計程車,看著我們走進去,還以為高原是嫖客呢,倆計程車師傅操著天津話討論了一翻,“真行,一個人帶倆,現在流行這麼玩嘛!”另外一個說得特別直接,“媽的,林子大了啥鳥都有。這他媽的不是傻B,是大傻B,掙錢容易嗎,往那一躺,都給她們……”我們走過好長一段距離,我還能聽見他們討論,小雨悶著頭開始笑起來,高原也笑了,看著小雨我說,“咱倆真叫一個冤,好好的被人當成傻B了,還是大傻B!”小雨就笑出聲兒來,高原走前面,一時沒反應過來,等到明白過來的時候,猛地站住,轉身,警告我,“別逼我出手啊,打你個生活不能自理!”並且比畫了一個跆拳的姿勢,活脫脫一個大尾巴狼的形象。
走到房間門口,高原開門,小雨先進去了,我剛邁進去,高原一隻手從背後掐住我的脖子,“小夥子,看今天我不打你個生活不能自理的!”一雙瘦骨嶙峋的雞爪子掐得我生疼,我求饒,“政府饒命!”“哼哼,你說,你今天干嘛來啦?”高原陰陽怪氣的,乜斜著眼睛。
“報告政府,我找小雨同志有重要情況彙報,快放開,疼。”
“哼哼,小子,今天放過你,以後還敢不敢啦?”
“不敢了,我以後像緬懷毛主席那樣仰望你!”
高原聽了,美滋滋地放開他罪惡的手,馬上又覺得不對,再來抓我,我已經一骨碌跳到床上,躲到小雨身後了。高原惡狠狠地瞪著我,說了一句,“算你跑的快。”就出門給我和小雨買飲料去了。
小雨笑著看著我,“你還說人家高原心裡沒你,這些日子我就沒見他笑過。”說得我心裡美滋滋的。
“你說說為什麼不能告訴何老師奔奔的事啊。”我跟小雨說了我在奔奔的姥姥家看到的那張照片就是她的男朋友,那個詩人,我以為小雨也會跟我一樣的興奮,急於讓他們父女相認,小雨卻顧慮重重。
“不是好事兒。”小雨笑了笑,“說不上來為什麼,就覺得這事他媽的有點玄!”
“我怕那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