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得正香呢,手邊還放著他防身用的殺豬刀,我暗想,賈六兄的警覺性還挺高。
我敲敲玻璃,賈六一機靈醒了,看見我,趕緊把車門開啟,跳出來,雙手拉著我胳膊,“喲,出來了妹子,怎麼樣,怎麼樣啊?”神情極其嚴肅,宛如舊社會里的窮爸爸把女兒送進了地主家,他對著我左看右看的,好象我身上少了點什麼似的。
“你怎麼沒回去呀,怎麼跟這凍一宿啊?”我困得都快說不出來話了。
賈六急得直跳高,“你快說啊,怎麼樣,這孫子怎麼折騰你了。”沒文化就是不行,這種事哪能問得那麼直接呢!
我笑眯眯從口袋裡掏出五百塊錢來,在賈六面前晃了晃,“SEE!今天晚上譚魚頭,我請客,現在你先受累把我送回家。”
賈六就不說話了,黑著臉發動了那破車,往回開,他一路上就沒消停,一個勁兒的跟我打聽昨晚的情況,我睡得迷迷糊糊的,哼哼唧唧說的什麼話連我自己都聽不清,別說他了。
從懷柔開我市裡,一個半小時,做了一夢,夢見桌子上自己面前擺了一大堆錢,巴巴地數了一路,好夢,好夢啊,掙錢的感覺真好。
到了我家樓下,賈六還問呢,“你還沒說呢,妹子,到底怎麼樣啊?”
我閉著眼睛跟他說“晚上吃飯再跟你說,我這會……”一轉身險些撞牆上,“我這會困著呢,腰痠背疼的。晚上我給你打電話。”說完了我就回家睡覺去了,我實在是太累了,很累,很累。
——25——
晚上7點,賈六的班車準時等在我樓下,見了我一臉的苦大仇深。睡足了覺,我精神百倍。開始跟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