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熱情的笑臉,凌月如心內湧起一股激動的情緒。如果說當初承建這座醫院是勉強和無奈,那麼現在她覺得值了。至少,這所醫院為附近幾十個島的居民提供了醫療保障。說到底,總是做了件好事。
賈米爾先生施了一禮,真誠地道:“尊敬地凌女士,請原諒我的冒昧,是您讓島上的居民有了生命的保障,我無法表達對您的感謝之情,願真主保佑您永遠美麗。”
凌月如忙還了一禮,動情地道:“謝謝,謝謝您,賈米爾先生,您太熱情了,讓我受寵若驚。醫院的建立,應該歸功於勤勞的馬達韋利島人民,是他們一磚一瓦建起了醫院。”
賈米爾先生道:“謝謝您的真誠,您是我的朋友,也是馬達韋利島地朋友,我們會永遠記住您的名字和您的美麗。”
儀式結束,在賈米爾先生熱情的陪同下,凌月如先去了工地,醫院已經幾近完工,那裡,她再次受到親人般的歡迎。
離開工地,他們去島中心的政廳。在中心廣場,遠處隱隱傳來隆隆的聲音,賈米爾先生臉色立刻大變,緊接著,島上空響起尖利的警報聲,無數人向中心廣場奔來。
二人下了三輪車,賈米爾一臉嚴肅,對凌月如道:“留在這裡,哪也不要去!”言罷就要向政廳內衝去。凌月如心一懸,忙拽住道:“發生什麼事了,賈米爾先生?”
賈米爾先生擦了一把汗,無助地道:“海嘯!我們遭遇海嘯了!”
“什麼?!海……”弟弟在海邊的水上屋別墅,凌月如張大了嘴巴,一顆心懸到咽喉。賈米爾先生又道:“醫院是全島的最高建築,我馬上派人過去,他們會沒事地。”
“我弟弟呢!我弟弟呢!”凌月如尖利地咆哮著。
“他……”海面傳來的聲音越來越大,賈米爾先生儘量保持住平靜,盯著她道,“海嘯已經到了,我們只是從島外圍的防波堤才得到的警示,您的弟弟……讓真主保佑他吧!”
“去你媽的真主!”凌月如轉身就向三輪車衝去。
“凌女士,你這是去送死……”
賈米爾先生一把沒拽住,睜睜地看著凌月如上了三輪車,如野馬般衝了出去。他大吼著追出。三輪車瞬間淹入人潮。他痛苦地閉上了眼睛,跺了跺腳,返身衝進政廳大門。
拐過政廳大樓,凌月如被眼前地景象震懾了!遠處的海面。巨浪衝過防波堤,如猛獸般張著大嘴,向岸邊噬來。島上亂做一團,人們叫喊著從作坊中、家中,從四面八方向中心廣場這個全島地至高點湧來。
凌月如沒有喪失冷靜,邊開車邊撥著手機,然而海嘯影響了地球磁場,手機完全失效。她把手機扔掉,雙手握把。將三輪車速提到極限,在人群中七扭八拐地向海邊衝去。
“弟弟,你在哪?你可一定要逃出來呀!”
車速越來越快,怒濤越來越高,凌月如離岸邊越來越近,隆隆地海嘯聲淹沒了她地心跳,她心內壓抑著凝重的沉痛,嘴唇咬出了血,不爭氣的淚水順著臉頰止不住地流淌。
“弟弟。都怪姐姐,不該跟你結婚,不該害你!”
三輪車穿過所有人群,在通向海邊的路上瘋狂地疾馳著。暴浪以數百公里地時速到達岸邊,巨大的轟鳴聲震得凌月如頭顱欲裂,腦內嗡嗡做響,不自覺地張大了嘴巴。
凌月如的眼睛焦急不安地逡巡著,希望能在某一處發現弟弟熟悉的身影,哪怕,是兩個人死在一起。
“轟!”怒濤衝上岸邊。其勢排山倒海,海灘上一排排水上屋別墅、岸邊一座痤沙灘按摩池別墅,如同紙糊的玩具,瞬間就在巨浪的衝擊下化為齏粉。
“不要啊!”凌月如尖叫了一聲,傾刻間淚流滿面。
弟弟還在嗎?不在了嗎?凌月如不知道,但平靜了。她臉上流著淚。心如止水,迎著二十餘米高的巨浪。孤單地而無悔地向前著。
……
熱情的馬爾地夫人完成任務回去了,肖石踏上夢幻般彎曲的長廊,進入水上屋別墅。
這是一幢完全懸空在水中地小屋,尖尖的房頂,全木的結構,一個大大的露臺上還放著兩張舒適的長椅。四面都是藍色澄淨的大海,水中是色彩斑斕的海洋生物,海風溫柔,濤聲依舊,如田園詩般浪漫。一切都象在夢中,一切又含蓄而不張揚地真實著。
“實在是太美了!簡直恍若隔世!”
肖石抒發完感慨,又進入室內觀看。冰鎮香檳、五顏六色的熱帶水果、二百七十度的環景落地窗簾、雪白舒適地大床、浴室裡臨窗而放的四腳大浴缸,還有水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