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大聲地吼叫:對!我就是要殺你!父皇,你跑不了了,你的死期到了!
帝后相見5
這是輪迴中,他在向自己索命了!
兩名太監但見戰書掉在地上,頓覺一種不祥之感。小涵正要去撿,只聽得一聲壓抑的暴怒的呼喝:“滾……滾出去……滾出去……滾……”
二人跪在地上,嚇得大氣不敢出,聽得怒吼,立即戰戰兢兢地起身,倒退著下去了。
羅迦癱軟在椅子上,額頭上冷汗涔涔。
這一場戰爭的怪圈,一陷入進來,便是一種可怕的預感——在北國的歷史上,兒子和老子的交鋒,從來不曾有過例外——每一次,都是父親慘死在兒子手裡。
自己,能打破這個宿命的怪圈麼?
他但覺渾身冰涼,一陣一陣的沁入骨髓。蜷縮著,也不讓任何人進來。
就連守在外面的軍醫,也不許靠近半步。
他躺在床上,身子一陣一陣如篩糠一般。但是,又並非完全是昔日那種忽冷忽熱的寒症發作,而是一種精神上的恐懼,投射到了四肢,只知道抽搐。
痛楚起來,彷彿入了骨髓。
他一伸手,就將案几上的東西拂到地上,聲音如野獸一般嘶嘶的。
外面的太監們聽得這嘶嘶的聲音,一個個嚇得不能自已,可是,不得陛下的吩咐,又誰都不敢進來。
外面,慘淡的月光透過窗戶。裡面,羅迦已經快陷入了半昏迷的狀態之中。
正在這時,軍營門口,一行快馬正在接近。
巡邏的軍官厲聲查問:“是誰?”
一塊令牌遞過去,軍官一看,立即行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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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皇后急切的聲音:“陛下呢?馬上帶本宮去見陛下。”
“皇后娘娘請……”
芳菲幾乎是奔過去的。那是一種急切而熱烈的心情。在李奕的護送之下,她去了後顧之憂,連夜趕路,到了軍營。
李奕看她進去,便沒有再跟著,而是默默地退到了一邊。
帝后相見6
李奕看她進去,便沒有再跟著,而是默默地退到了一邊。
芳菲被侍衛帶著,陛下的行宮就在前面。她忽然放慢了腳步,躡手躡腳的,想要給陛下一個驚喜。
但是,越是走進,越是發現不對勁。走廊的兩邊,侍衛們,太監們,都垂頭喪氣。一個個的,面色十分緊張。這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但聽得腳步聲,眾人都抬起頭,一名侍衛已經在低喝:“來人是誰?不許靠近,快退下……”
她揭下頭巾,看到張傑,小炅,小涵等,輕聲問:“陛下他怎樣了?”
眾人一見頭巾揭下,這些人都是極其熟悉皇后的,但看清楚了面孔,只如見了大救星一般,一個個無不大喜過望,皇后,真是來得太巧了。眾人立即就跪了下去:“參見娘娘……”
“快別多禮了,陛下呢?”
“陛下他……娘娘,您快去看看陛下吧……您來得正好,正好啊……”
芳菲不假思索就衝了進去。
冷清的月光,床上的人,那種熟悉的慘痛的聲音。她心裡一抖,已經奔了過去,一躍上床就摟住了他:“陛下……陛下……你怎麼了?”
那是一個熟悉的身子,熟悉的聲音,簡直如在夢裡一般。羅迦完全瘋了,狠命地就將她摟在懷裡,幾乎要將她的身子狠狠地揉碎……
外衣是她自己脫去的……軟玉溫香入懷,彷彿帶著這南國的天空下,第一朵玫瑰盛放的氣息。羅迦的渾身都燥熱起來,彷彿一種壓抑許久的熾熱,已經到了崩潰的邊緣……那是他的恐懼已久的一種解脫!極其需要的解脫!
而此時,她來了,她這麼恰到好處的來了。
這一刻,他真正是統治天下的王者。
這一刻,他壓抑已久的恐懼,惶惑,煩憂……統統統統都釋放了出來。
這是最需要的一種釋放。
帝后相見7
這是最需要的一種釋放。
而她,那麼柔順地依偎著他,體貼著他,盡著一個做妻子的,所能提供的最大的柔情似水的體貼……
天色,竟然是黎明瞭。
黎明的柔光透過窗戶,床上,兩個汗涔涔的人兒。
羅迦的呼吸已經均勻了,睡得那麼沉,那麼熟。芳菲本是也已經筋疲力盡了,但此時卻毫無睡意。她躺在他懷裡,藉著清晨的微光仔細地看他的臉色,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