掙那麼幾條煙錢,容易麼咱們!……”
邵鈞心裡暗暗踏實了,咧嘴笑笑,趕緊掏出幾包精品熊貓,丟給那幾位爺。
這年頭做獄警不容易,承擔的責任重,壓力大,又沒有幹公安的那些人在社會上的權勢。每月就掙那幾千塊錢,不出事兒還好,就怕監獄裡死人、傷人,或者暴動、越獄,罰你獎金都算輕的,搞不好就是瀆職罪,扒了警皮,一轉臉警察就變階下囚了。
當然,他邵三公子不怕這些。邵三爺能在乎每月那幾千塊工資?每季度摳摳唆唆的那丁點兒績效獎金?他更不會有吃虧坐牢的邊際風險,所以這人在監獄裡純粹是個吃白飯晾肚皮混日子的——相當一部分同事心裡都是這麼想的。
3、禁閉室 。。。
入夜,監道里靜悄悄的,長明燈灑下一片明靜的光。
所有的犯人都已經洗漱完畢,回到各自的牢號,隊長和管教們挨門兒視察,整隊報數,然後讓犯人早早地上床睡覺。
監看室裡,整面牆都是一幀一幀的小螢幕,利用監視器可以牢牢掌握整個監區各個牢房的動向。
犯人踏踏實實鑽被窩打呼嚕去了,值班的隊長管教們可不能睡,盯著監視螢幕,盯一宿。
王管看著螢幕,跟邵鈞說:“邵隊,你爸爸往咱辦公室的外線打電話,打了好幾趟,找你找挺急的,你回了嗎?”
“嗯,知道了……”
邵鈞含糊應了一聲。他現在心裡哪還惦記別的事兒?
王管挺好心地讓邵鈞回去睡覺,邵鈞在監看室裡磨蹭著不走。
他那倆眼一直盯著七班囚室的畫面。上下鋪,一共十張床,九張床上都睡著人,就只有大鋪的床空著,豆腐塊兒一個星期沒拆開過,床鋪冷冷清清。
邵鈞還記得那時候他值夜班,晚上看監視畫面,羅強就躺在那張床上。
他看監視器,羅強也看監視器。
羅強就對著牆角的攝像頭,倆眼直勾勾地盯著他。
羅強歪著頭,濃重的五官和頗有稜角的臉在模糊的背景畫面裡化作某個極為清晰生動的表情,一隻手臂枕在腦後,另一隻手緩緩探進被子,喘息著,起伏著,唇角掛著挑逗的笑……
操!
邵鈞狠命嚥了一口唾沫,牙根兒癢癢,心裡惱恨,恨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