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拳頭的威力就像往自己體內插入了一個攪動棒,要把自己的所有內臟攪動在一塊,攪動成碎片,痛得阿諾德法杖都拿不穩,從空中掉落。
“縱容弟子欺凌女子霸凌百姓,犯錯不糾善事不勉,枉為人師。”源飛舞一邊說,一邊追上去又是兩拳。
阿諾德已經不知道自己姓甚名誰,身處何方,一直被源飛舞的力量擊飛著,身邊的景色飛快掠過。被巨大的疼痛折磨著的他現在只想早一步死去解脫,免得再遭受生不如死的痛苦。
“草菅人命屠盡一國之皇族,把控朝野鼓吹戰爭,枉為大魔導師。”
這次是被一巴掌扇到臉上,阿諾德以為自己剛才遭受到的痛楚已是人體能痛到的極限,但這一巴掌讓他覺得極限又被重新整理了。不用照鏡子,他都能感覺到自己的臉被打的一面凹陷了下去。
這一巴掌之後,源飛舞沒有再打阿諾德了,阿諾德只感覺自己的身體輕飄飄地墜落。這只是只是“感覺”輕飄飄,當他真的著陸時候,在泥土地上砸出一個小坑,整個人像個布娃娃般彈了幾下才塵埃落定,四處卻泥土飛揚。
或許之前的疼痛太痛了,落地時即使在地上摔出了一個坑,阿諾德也沒感覺有多痛。
他的痛覺是正常的,幸好他看不到自己的樣子,不知道自己已經嚴重變形,看不出是個人了。
他抬起頭,用盡最後一絲力氣,環望了一圈。
這裡有點眼熟,他無力地趴下時,正好面對著一個灰色的大石碑。
看到這玩意,他知道這裡是哪裡了。
烽帝國的皇陵……不對,應該是託斯特帝國的皇陵,這裡安葬的,只有託斯特一族的死人。
只是幾拳加一巴掌,竟然把他揍到了需要飛行半天才能到達的地方?這揍人的力量也誇張了吧!
難怪痛得他只想了卻自己的性命!
“我作為魔王都嚴格遵守著遊戲的規則,在凡界只使用凡界允許以內的力量,從不用壓倒性的力量強迫扭轉人類的真實信念和想法。你一個大魔導師,本應該在星羅大陸上維護平穩,卻參與其中興風作浪令百姓處於水深火熱之中,你說你該不該死?”
源飛舞的聲音在他頭上響起,他卻沒有力氣抬起頭了,只是冷笑著口齒不清地說:“規則?規則不是由強者定下來的嗎?你若是魔王,這規矩便該由你來定;我若是星羅大陸最強,規矩便該由我來定!你現在對我動手,難道就不是所謂的用壓倒性力量強迫我嗎?哈哈哈,你現在動手遵守的又是什麼規矩?可笑!”
“沒錯,用道德制高點約束你似乎是我一廂情願。”
源飛舞嘆了口氣,以阿諾德的角度來看,他說的也沒錯。
不過他自認不是一個聖人,他也有自己的喜好憎惡,想要做到無血無肉地無視一切無動於衷,他也做不到。
“那我就以個人恩怨來和你做了結,這樣你該比較好接受吧?”
源飛舞抬腳一踹,終於給了阿諾德一個痛快。仇恨,也在這裡畫下一個句號。
阿諾德身體飛射出來的血液,讓四周的墓碑全部漂染上鮮紅,而源飛舞則從儲物空間掏出那一束仔細清洗過綺星草,放在了阿諾德屍體前面的墓碑上。
“抱歉,現在才來祭奠,這個祭品還算滿意吧?曾經萍水相逢,卻恩情難忘,我會好好保護你的孩子和你的妻子,願你能安息。”
源飛舞摸了摸墓碑,這才轉身離去。
那年,託斯特帝國最高的雪峰上。
“我以神王的名義起誓,絕不參與帝國之間的爭鬥,誓死維護星羅大陸的平穩!”一干乾瘦瘦的老頭眼睛撇向旁邊的留著黑色鬍子的紅袍男子,“到你了。”
“我以魔王的名義起誓,絕不參與帝國之間的鬥爭,誓死維護星羅大陸的平穩,如有違背,歡迎魔王上來將我碎屍萬段。當然,如果魔王水平不怎樣,我也不介意滅了他。”黑鬍子的紅袍男子囂張地許下誓言,撇了那乾乾瘦瘦的老頭一眼,扭頭便走,“立誓,就得立狠一點……”
“這個阿諾德,真tm拽啊!”“就是,拽得跟250似得,還‘魔王水平不怎樣就滅了人家’,他算哪根蔥啊?”“別人都以神王起誓,就他愛搞特別,和向魔王起誓比較酷是吧?真不知道誰給他勇氣在那裡狂!”
一個光頭全身冒著紅色鬥氣的人,和一個邋里邋遢全身冒著青色鬥氣的人,還有一個身材微胖全身冒著淡黃色鬥氣的人,看著道格拉斯還沒有宣佈散會就先一步離開的紅袍男子,冷言冷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