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麼事都沒有。”源飛舞走上幾步,再次握住瑪蒂娜的肩膀,讓她看著自己的眼睛。
他相信一個人的真誠,是可以透過眼睛看得到。至少以前他還不是上古魔神,在源家的時候,他就能以此看出各人對自己真誠與否。
“王妃……我已經不是王妃了,託斯特皇族已經沒了,艾迪王子已經死了,我還王什麼妃?”
提到艾迪王子,瑪蒂娜忽然哭了出來。
近段時間內瑪蒂娜似乎一直在擔驚受怕,現在連哭都不敢放聲哭,使勁捂著自己的嘴鼻,讓哭聲悶沉無聲。
“託斯特皇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源飛舞繼續問。
“那天,親王像瘋了似的帶兵攻打皇宮。他們計程車兵也瘋了,不怕死一般地衝鋒……但我們人多,我們以為我們能贏的。但艾迪為了安全保險,還是命人偷偷從密道把我送出了皇宮,還封住了密道。他說等叛亂結束,一定會回來接我……可是他們全死了,死光了,艾迪王子也死了……”瑪蒂娜越說哭得越淒厲,伴隨著讓人心碎的抽搐聲。
“響衛有那麼多高手,怎麼可能保不住大家的性命。”源飛舞疑惑道。
“薩博,一定是那個傢伙!我臨走的時候,聽到密道外有薩博的聲音,他還說帶了他的師父過來幫助大家……艾迪啟動陣法毀掉密道的時候,我聽到外頭有人喊‘阿諾德你不得好死,你一定會不得好死!’。我從密道出來已經在郊外,趕回去的時候已經收到皇族全滅,薩博為王的訊息……”
“如果是阿諾德,那一切都說得通了。”源飛舞總算想通了其中的關鍵。
“為什麼,他已經是大魔導師了,還折騰託斯特皇族做什麼?為什麼啊!”
瑪蒂娜好像找到了可以洩憤的物件,猛地朝源飛舞揮出拳頭,但被源飛舞一把握住。
“你一定要冷靜,你懷著的是託斯特最後的血脈,這段時間你的心情波動太大,營養也跟不上,再這麼下去才三個月的身孕怕是保不住……”
“你怎麼看出來了!你想做什麼!這是我為艾迪最後能做的,也是唯一的結晶了,我不能讓任何人奪走他!”瑪蒂娜聽了源飛舞的話嚇得縮在牆角不敢動彈,睜大了眼睛,裡面寫滿了恐懼。
她一直穿著粗布寬衣就是不想被發現自己那微凸的肚子,沒想到這個人一眼就看穿,還能準確說出懷胎幾月!
“要做什麼早做了,還要和你聊天聊到現在嗎?”源飛舞也蹲下,伸手掏出紙筆,飛快在上面寫著什麼,寫了兩頁紙才停下來,把它們塞到瑪蒂娜手中,“你相不相信我?”
瑪蒂娜看著手中兩張紙,有些猶豫地抬起頭,最後還是一咬牙:“艾迪信你,所以,我也信你!反正衝上來找你的時候,我已經做好下去陪他的準備!”
“一張是補胎藥方,一會馬上為你調配一劑出來;另一張你交給諾斯威的雅弄景皇子,切記,一定要交到他手上,聽候他安排。剩下的藥劑,到時候再讓他找人按藥方幫你調配。”源飛舞說著,手伸入儲物空間搗鼓了一下,拿出來了一杯藥汁。
瑪蒂娜本來就是個烈性子的人,既然決定了相信,那就不會再猶豫,主動拿過源飛舞的藥汁一飲而盡。
源飛舞又喚來五個士兵,命令他們把瑪蒂娜送到往皇宮找雅弄景。
“這是我的令牌,馬上啟程,好好照料這位小姐。”
五個士兵為一個伍,伍長小心翼翼地接過源飛舞的令牌好生收起。
源飛舞帶著大家打了那麼多不可思議的勝仗,諾斯威軍界所有人都對其崇拜敬畏,有源飛舞的令牌在他們知道無需多廢話什麼,一路上亮出令牌沒有人會阻攔的。
“馬上啟程?那麼趕?”瑪蒂娜驚訝道。
“對,抓緊時間,否則除了找高手帶你飛過去,短期內都無法過去諾斯威了。你留在這戰亂之地,諸多不便,如果被烽皇族的人發現你,那就更危險。”
“啊?”瑪蒂娜帶著一堆問號,被源飛舞拉著站起來。
“一路小心。”源飛舞說著,將瑪蒂娜扶著走出去幾步。
瑪蒂娜走了幾步後,忽然回頭,伸手從貼身衣兜裡掏出一棵長草,上頭分岔成y字型,上頭長滿了藍色的小花。
“這是艾迪王子當寶一樣整天拿出來觀賞的貼身物,有一天我醋意來了就偷了一根。現在艾迪王子的骨灰埋在皇陵,我竟無法前去弔祭,我希望你哪天攻破烽帝國的皇宮,找到皇陵,幫我獻上這一束他最愛的花在他墓前……”
“好,我答應你。”源飛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