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眾人見識大地的憤怒吧!”過了好一會,塔蕾娜的吟唱才完成,花時不短,眾人不需要問也能知道是個大魔法!
塞拉斯覺得這一輩子都搞不明白源飛舞到底哪裡得罪塔蕾娜了,都被弄得死的不能再死,尼瑪還想碎屍啊!還有那個唯一能阻止塔蕾娜發飆的南宮風,回來救人啊,自己去找塔蕾娜麻煩也只是送菜啊!
再說,對方的武士可不會不抓緊機會,已經再次逼上糾纏塞拉斯了。
交流賽又不是沒有死過人,對於他來說勝利才是目的。只不過這次比武臺上死的人是死在自己人手中,比較特別而已。
“大地領主之怒!”
塔蕾娜念出魔法的名字,重重喘了一口氣。七級大魔法對於一個大魔法師來說確實太勉強了。
石牆那頭的地面產生許多土黃色的粉末,以肉眼能見的速度飛快凝聚,最後化作一個巨大的手掌,一把捉住那兩幢緊緊貼著並且像個刺蝟般長著許多刺的石牆。
真的要碎屍啊!
塞拉斯張大了嘴巴。
他和一個大地武士糾纏了那麼久,已經到了極限,此時被狠狠擊出比武臺,肋骨斷了兩根。但他的眼睛沒忘記看著後頭的情況,那邊的事情遠比自己被打敗來得緊急。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看著那個巨大的石掌一把捉住石牆,握緊,捏碎!碎落的粉末,重新化作土元素,帶著點點黃色淡光消散。
那個美麗的生命,也隨之消散了嗎?其中點點的星光,有沒有他的一部分?
嘩啦一聲,那個巨大的石掌也碎了,化作土元素消散。
因為塔蕾娜放棄了對它的掌控。
因為一道矯健的身影老早從巨掌握住石牆的時候已經躍出,矯健地落在塔蕾娜身前不遠處。
目標逃出,那個巨大的石掌還有存在的必要嗎?
“我艹,這傢伙這樣也沒事?!”塞拉斯瞪大了眼睛,在臺下掙扎著爬起來,疼的齜牙咧嘴。
那道矯健的身影才剛落地就開始高速移動,塔蕾娜連續幾道石刺全數打空,實在是捕捉不到他變化多端的移動下一步將落到哪。
“我沒感覺到石刺被破壞,你怎麼出來的?”塔蕾娜一邊後退,一邊問出了自己疑惑。
她沒有感覺到自己的魔法有被破壞,按道理來說,應該已經被石刺穿心了。
“無影第五重,身法的極致,‘無影’。”身影淡淡說道。
輕燕、熄音、無痕、無身、無影,“無影”身法的五重境界。最終境界無影,顧名思義已經連影子都捕捉不了了,兩道石牆之間只要有那麼丁點空間他都足以閃避石刺。只憑身法就可以脫困了,連鬥氣都沒用。
影的實力,應該才到第四重“無身”吧?要是影看到自己都已經會無影,肯定會找個沒人的地方自個悄悄鬱悶去。那身影想到這,咧嘴一笑,笑得無比燦爛。
塔蕾娜根本拿那身影沒辦法。
他的速度快雖快,但仍沒脫離高階武士的速度範疇。可是明明可以把萊斯特玩弄於鼓掌之間的魔法,對上他全是擦身而過。像是每每只差一點驚險萬分,又像對方精準計算的自信。
片刻之後,那身影終於站定不動。而塔蕾娜,和他之間只差咫尺。
他手臂和身側的校服盡數破裂,一看就是石刺劃破的,露出內裡雪白的肌膚。頭髮已經散落,像黑色的瀑布飛流而下,晃眼得觸目驚心。櫻唇巧鼻黛眉月彎眼,五官分別單獨審視,都能讓人讚歎不已,更別說全長在一張水靈的臉蛋上,美得不可方物。
塔蕾娜因為父親常年冷言冷語的磨鍊,自以為已經心如磐石,但也有那麼一瞬間,為他失了魂。
這人,不能稱之為人,應該是一件藝術品,造物主耗盡心血製成的藝術品。
當一個魔法師被一個武士近身,可以說勝負已分。
但塔蕾娜回過神來,仍是退步想拉開距離,抬起手揮動法杖。她不服,她憋屈,自己已經機關算盡毫無保留,卻完全沒能奈何得了源飛舞!直到最後,源飛舞都還只表現出高階武士的實力而已,說明壓根沒能逼他使出真正的實力!
只是高階武士的實力,能從土牆煉獄和大地領主之怒之中毫髮無傷跑出來誰信!
“因為想要成為朋友,首先要做到彼此相信。我願意相信你,你呢?”
源飛舞雙手一伸,把塔蕾娜的兩隻手都抓住,繞過她的背後按住不放,連同她想退開的打算都阻止了。
兩人因此倒是更貼近,幾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