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這個時候利剋剋突然衝了進來,林貝克忽然都不知道要以怎樣的表情面對他比較好。
“老大你醒了!有沒有感覺哪裡不舒服?”利剋剋臉上倒是充滿喜悅。
“渾身上下都不舒服,剛才眾目睽睽之下差點就晚節不保了怎麼可能舒服?現在什麼情況?你們都沒事了?”
“對,幸好雪月和南宮風帶著塔蕾娜小姐的軍隊過來救援,將叛軍全部消滅。本來想留一些活口,但被捉後都自殺了。那時我們越戰越遠,忽然你們這邊山頭一直爆發很恐怖的能量,我們都很擔心。”利剋剋說道。
“大家都沒事那就……”
林貝克話說到一半停住了,因為利剋剋伸出手,手上握著一大串的鏈子,綁著密密麻麻的鐵牌。
“五百傭兵,傷員三百七十四,死亡……一百二十六位,全在這裡。”利剋剋看到老大恢復過來很高興,也很不想在這個時候破壞這種喜慶。
但傭兵團的情況,利剋剋知道老大如果知道自己為了讓他舒服一些而不及時上報的話,才會真正發脾氣。
“是我的判斷失誤,都怪我。”林貝克看著利剋剋手上亮出來的大串鐵牌,心情頓時沉重得無以復加,“帶回去,用傭兵團資金好好補償他們的家人。以後他們的家人,就是我林貝克的家人……”
“也是我利剋剋的家人,也是我們傭兵團所有人的家人!”利剋剋接過林貝克的話說完,朝林貝克重重錘了一下胸口行了一個禮,重新走出了帳篷之外。
帳篷內的氣氛一時之間變得有些壓抑,林貝克忍住眼淚吸了吸鼻子,這才抬起頭在大搭帳篷內環視一週。
塞拉斯和萊斯特躺在自己這一側的角落,手中一人捧著一杯藥茶喝著。雅典娜睡在另一側的病床上酣睡,頭枕著源飛舞的大腿。奧菲莉亞在病床邊的桌子上調劑著藥茶,那些藥茶外包裝有著理查森親王的勢力標誌。
在林貝克的印象中,這些人都被黑衣人砍得死得不能再死了吧?
“我暈倒之前,發生了什麼事?”林貝克問道。
他問的是站在源飛舞身旁的那位銀髮女子,如果沒記錯,他們好像叫她嘉文?
這個名字他倒是有點印象,諾斯威的天才少女武士,有史以來最年輕的天空武士,不過被諾斯威皇族刻意低調化,才沒被世人知道。
他還記得,正是她把源飛舞懟死的吧?
“你大發神威把對方來襲的幾位黑衣人打倒了,然後你也透支過度暈了。”源飛舞笑著替嘉文回答。
“沒有,我記得我敗了。”林貝克挑了挑眉,看向源飛舞。
“這樣說吧,你們兩敗俱傷,然後就被嘉文撿了漏,把那幾位黑衣人都殺了。”源飛舞說道。
“喂,你換說法的頻率也太不假思索了吧?”林貝克不滿道,“所以這位美女,其實不是你的風流債,而是臥底?”
“我哪來那麼多風流債啊。”源飛舞苦笑。
“難說,看我,我就不少。”林貝克攤開雙手,一臉的自豪。
自豪個屁啊,這是值得自豪的事情嗎!你以為我們美美噠的隊長和你一樣啊!我們家隊長啥都不用做都會有大把風流債賴上他好不,居然想跟我們家隊長比這個?塞拉斯真想把杯子裡的藥茶潑過去。
當然,如果源飛舞知道塞拉斯在心裡是這樣為他自豪,也會很想潑他藥茶。
“當時看到嘉文我心都碎了,還好嘉文是臥底啊!”奧菲莉亞好像到現在還心有餘悸,藥茶都不管了急切地跑到嘉文旁邊一把抱住嘉文,“以後絕對不可以站在我對面,絕對不可以!”
嘉文有些不習慣和別人肢體接觸,但推託不開奧菲莉亞的死纏爛打,也就不反抗了。學著源飛舞的動作,輕輕摸了一下奧菲莉亞的頭,嘴角揚起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自己都沒注意到。
這種被其他人在乎的感覺,好像也不壞。
蘭蒂斯魔法學院的幾位醒來的比較早,已經聽源飛舞這麼解釋過了,此時都很認同奧菲莉亞的話,紛紛點頭。
只是,真是這樣嗎?
“誒,怎麼珀利的傷口又出血了?”一位也在帳篷,穿著理查森親王勢力衣服看起來像個救護人員的傢伙忽然驚道。
林貝克思索了一下源飛舞的話,心中還是有很多疑惑,乾脆走就走出了帳篷打算理清一下思緒。
絕對不是因為想逃避把珀利傷口又打裂了的事才出帳篷的,絕對不是!
然後他就看到了旁邊不遠處的山頭,那是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