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先是忙著給她擦淨唇邊的血跡,再給她處理雪頸上的傷痕。見她至始至終只是咬唇不吭聲,身子冰冷,連忙讓外邊的小丫鬟去請長風來,並給她用溼巾拭臉,換衣裳。
她萬萬沒想到,爺會做得這麼絕。
片刻,小丫鬟帶著一臉急色的長風從廊下穿過來,那淺衣銀髮公子一進來就緊緊抱住了床上的女子,嗓音打著顫,“輕雪,他果真這樣對你嗎?”
“剛才爺一直逼著主子打掉肚子裡的孩子,並讓少爺帶主子走……”
“他什麼意思!”長風一聲怒吼,將輕雪冰涼的小手包緊在掌心裡,攬緊她的肩,對上她那雙毫無焦距的清眸,“輕雪,我現在帶你走。”
“那奴婢去準備行裝和馬車。”
“善音!”輕雪出聲喚住她,扇子般的睫毛動了動,臉蛋呈現透明,卻嘶啞笑道:“我不想走,我一定要將這個孩子生下來。”
“主子!”
長風將虛弱的她放躺下去,看著她那雙泛著冷意的眸子,“你這又是何苦,真相知道的越多你越痛苦,不如趁此遠走,重新開始。”
她將頭偏向床裡側:“我想知道,他的惑心蠱解開後,他要愛的人是誰。”
長風撩著她額邊散落的髮絲,勾到耳後,無奈道:“輕雪,看來你還是不瞭解他,你以為你留下,他就會接受這個孩子嗎?他既然說要打掉這個孩子,便定是要除掉的,因為對他來說,這個孩子是多餘的。”
她淡漠道:“即便是多餘,也是他的骨肉。”
長風抓緊她的柔痍,無法再說出勸慰的話語。他知道她是下定決心了,為了那微渺的情愫,做最後的掙扎。他只希望奕軒能醒悟,多看一眼飛蛾撲火的她,讓她有個歸宿,有個依靠。
接下來的幾日,暴雨一直下個不停,洛城內積水很深,凌家軍的後勤雜役軍開始捲起褲管忙著排水。
一素衣女子撐著傘站在軍營前,靜靜看著那群卷著褲管、露出白皙小腿的年輕軍妓。這些軍妓女白天充當雜役,為軍隊保障後勤,晚上則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