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那個在燈下安靜剪紙花的老者。
“你猜現在這個能撐多久?”他道,用指捻起一幅剛剛剪好的金童祝壽圖,眸中噙著冷笑:“我七房姬妾全讓你這個好兒媳整得生不能生,語不能言,加上現在這個,是第八房了,你猜,她能堅持多久?”
凌柄如手上剪紙花的動作不停,很安靜。
“忘了告訴你了,這一個是側夫人,是尹諾雨自己找進門來砸自己腳的,呵。”見老者一直不出聲,凌弈軒眸光一閃,將手上那副金童祝壽拽進掌心:“後悔了嗎?娶了尹家大小姐,你卻必須用剪這些沒用的紙花來度過你的餘生,感覺如何?”
“我見過她了。”凌柄如終於沙啞出聲,放下手中的剪刀,推動身下的木輪椅,“你可以不斷娶妾室來氣我,獨獨她留不得。”他安靜道,木輪子“轆轤”聲中,露出那一雙用薄毯搭著的殘廢的腿。
“氣你?”凌弈軒盯著他那雙已經萎縮無力的腿,劍眉一挑,掀唇:“我犯不著氣你,你該最明白我為什麼要娶這些妾室,又為什麼在你屋子裡擺這兩口黑壇。”
他笑,盯著凌柄如臉色大變的老臉:“這兩口人彘黑壇是我特意讓人打造,其中一口是為你準備,另一口,則是尹諾雨或者這個新妾的。”
(人彘,即把四肢剁掉,挖出眼睛,用銅注入耳朵,使其失聰,用暗藥灌進喉嚨割去舌頭,破壞聲帶,使其不能言語,然後扔到廁所裡。)
第十九章(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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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柄如的臉,立即血色盡失。
“好好珍惜你剩下的日子。”男人眸中劃過邪魅,十分滿意老者的表情,而後大腿一邁,負手走出去。
木門“哐當”一聲在他身後闔上。
月往東移,夜涼如水,等出那個密閉的房間,他才感覺到點點的胸悶。而下腹處,有陣陣灼流湧過,淌過他微顯冰涼的身子,提醒他目前的狀態。
又來了。這是股狂熱的情潮,一出現就勢不可擋,他新娶的側夫人滿足不了,璃落也不能,任何大寮國的女子都滿足不了,只有……呵,他覺得這個時候的自己,很像暗夜裡一頭落魄的孤狼。
“少主,冥熙已將解藥呈到少主的寢房,請少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