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三點,火車已經行駛了兩個多小時,但是仍並未走出JX省境內,也就是東山縣所附屬的省,龍江等人也並未完全脫離困境。
在火車上,龍江、張天強、顏風三人步步為營,小心謹慎,侯建勇並沒有給他們買到臥鋪,三人只能將就著擠在硬座車廂裡,這趟火車比較擁擠,車廂中硬座不但座無虛席,就連走道上也站滿了旅客。
加上一些素質低下的乘客在車廂中脫鞋子脫襪子,還有些抽菸,弄的車廂裡烏煙瘴氣,氣味刺鼻。
龍江三人並肩坐在一起,而他們對面的一位仁兄就極其的不注意形象和衛生,一邊抽菸,一邊脫掉鞋子將臭烘烘的腳丫子擱在雙方共同的桌子上,拿出指甲剪仿若無人的修剪著嚴重脫皮腳趾頭上的腳趾甲。
列車員已經過來說過好幾次,這傢伙就是不聽,一而再再而三的做這麼傷風敗俗,有損風氣和空氣的不雅動作。
龍江心情本來就沉悶,被這麼難聞的氣味燻的都快暈過去了,現在是冬天,開啟車窗那寒冷的風吹進來又受不了,所以緊閉的車廂頓時瀰漫著這股難聞的氣味。
龍江嘴角不斷抽搐著,看著眼前的青年,壓抑著怒火,心平氣和的說道:“哥們,把鞋子穿起來吧,你這樣影響其他客人。”
“受不了別坐這裡。”青年愛理不理的撇了龍江一眼,埋頭繼續擺弄著腳丫子,還囂張的朝龍江那邊伸過去一點。
龍江再也忍受不了,憤然拍案而起,怒喝道:“操,你他媽到底穿不穿,信不信老子把你腳剁了。”
“你他媽嚇唬誰呢,老子就不穿怎麼的?”青年顯然也不是隨便能嚇唬的,而且身邊好像也有幾個兄弟,話音剛落,就站起來四五個二十幾歲打扮的不倫不類,頭髮染的五顏六色的青年,虎視眈眈的望著龍江。
“熊你奶奶個蛋。”龍江揚起拳頭就要朝青年打過去,張天強眼疾手快,急忙攔住龍江,沉聲道:“別衝動。”說著,偷偷的撇了一眼正快速擠過來的幾名穿著制服的列車員。
現在還沒有出jx省,一旦被列車員抓去查身份證,那可就前功盡棄了。
“坐下……”張天強朝龍江冷然喝道,隨即轉頭看著對面的青年,陪笑道:“哥們,實在不好意思,這哥們心情不怎麼好,就這麼算了。”
“小子,別太狂,否則有你受的。”青年不屑的瞥了龍江一眼,便坐下繼續著他的‘大工程’,周圍四五個青年也紛紛坐下。
列車員走過來詢問道:“剛才鬧騰什麼?”
張天強笑道:“沒事沒事,誤會而已。”
“你們可別給我惹事,別坐車都不安分。”男列車員交代了一句便離開了。
“我去抽根菸。”龍江悶悶的哼道,隨即起身朝吸菸區擠了過去,片刻後,剛才那些青年便也紛紛起身在人群中穿梭。
龍江吸完煙回來,心裡的沉悶之氣也吐出了不少,一路客氣的撥開人群朝自己的座位上擠,在半路上卻突然被一個人撞了一下。
龍江抬頭一看,卻發下竟然是剛才那個囂張的青年,他氣頓時不打一處來,不過想到現在的困境,又看到張天強冷厲的眼神,便忍氣吞聲,將怒氣隱忍下來。
午夜四點,一陣陣睏意襲來,車廂中很多客人都已經睡著了,有些站著的乘客實在熬不住,就用張報紙鋪著,席地而坐,靠在別人的座位靠墊上小睡一會兒。
而此時唯一沒有絲毫睡意的便是那五個青年,他們見所有人都已經有了睏意,便起身在車廂中來回遊蕩,手中的小刀割破了一個又一個皮帶,拿走了一個又一個錢包和手機。
“這群混蛋……”龍江並沒有睡著,微微閉著的眼睛發現了這一幕,車廂中大多數都是農民工,看穿著就知道不是什麼有錢的人,現在也快過年了,可能都是在外面勞碌了一年或者好幾年,帶著一些存款回家過年探親的,可人家辛苦賺的血汗錢就這麼被他們偷去,真是禽獸不如。
張天強緊緊的按住龍江的手臂,輕聲說道:“不要多管閒事。”
“別拉著我,我要尿尿。”龍江突然暴喝一聲,聲音響徹整個車廂,將那幾名正在作案的小賊紛紛嚇了一跳,連忙以最快的速度回到自己的座位。
龍江這一嗓子,也將車廂裡其他的客人嚇醒了,清夢被擾,心裡都有些不快,紛紛指責道:“神經病,有尿就去撒,大叫大嚷個什麼勁。”
“小子,算你狠。”那青年惡狠狠的瞪著龍江,恨的咬牙切齒。
“奉勸你一句,把剛才偷來的東西都還回去,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