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此以往,那同事關係不是更難相處了,這更下定了林楓想走的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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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林楓就趕到濱海都市報的報名地點,剛到那裡他的心寒了一大半,只見門口人山人海,都是來報名的。的確也是,雖然之前都市頻道做過一次公開招聘,可那是招主持人,對應聘者本人的普通話要求很高,濱海畢竟是個南方的方言城市,不少人的普通話根本就過不了關,就在這樣的前題下還有900多人報名,如今只要文筆好都有可能成為記者,報名的人豈不是人山人海。
林楓排隊快排到的時候,已經接近中午了。接報名表的小姐已經累的話都說不清楚了。“學歷?”“大專”林楓剛說完這幾個字,小姐已經奇怪的抬起頭來了,“廣告和發行人員在那邊報名。”小姐有些不耐煩的回答。林楓連忙糾正說:“我就是來報記者的。”
“我們的招聘要求寫得很清楚了,學歷要求本科以上。”
“可你們廣告裡也說如果有經驗的人可適當放開。”
“你有從業經歷嗎?”那年頭還沒有什麼流浪記者,所以除非已經在媒體裡的,媒體外的人都不可能有從業經驗,而媒體內的人又不會輕易去招聘,所以小姐才會感到奇怪。
“我在商業臺、都市頻道和省電視臺都幹過。”林楓說的有些不太自信,因為除了都市頻道其他兩個臺他都是那種沒有身份的人。
小姐很快把他的資料收了起來,林楓有些不甘心的問:“您覺得我有希望嗎?”
小姐說:“我也不太清楚,我說了又不算,反正今天來報名的人只有兩三個是大專學歷,多數都是本科,還有碩士和博士呢?可能你的戲不大。”
小姐的話說的林楓灰頭土臉的,興沖沖的來報名,人家告訴你沒戲,那種心情可想而知。
被小姐說了一頓後,林楓自個兒也覺得沒什麼希望了,過了幾天他就把這事拋到了九霄雲外,之間他還去出了兩趟差。
6月25日那天林楓突然收到了濱海都市報要他去考試的通知。林楓這才又重新重視起這件事來,他去找老爸老媽看看他們有沒有什麼熟人可以幫得上忙。結果還真讓他找到了,濱海都市報的老總就是老爸好朋友的學生,人家很熱心的幫林楓遞了條子。可那邊的回話是,我們這次按水平招,不講任何關係。
林楓也沒準備什麼,只好硬著頭皮去參加了筆試,第一天下午大家集中在一間很大的會議室裡答卷子,都是一些關於新聞的基本知識,林楓此前曾經參加過北京廣播學院的函授班,學的東西還沒都還給老師,所以輕鬆的過了這一關。
第二天下午的考試對於林楓來說更是簡單,就是把大家帶到一個地方然後各自找新聞線索,林楓報的是文化類的記者,所以監考老師就把他們帶到了一條古街上,讓大家自己找題材。大多數同學寫得都是一家裱畫店,而林楓另闢蹊徑寫了一個糊燈籠的老頭,題目是《沒落的老行當》。林楓對自己的考試還算是滿意。
考完試的一個星期後林楓又接到了面試通知,他從別人那裡打聽到此次濱海都市報報名的人有兩三千人,筆試前就淘汰了一大堆不合適的人選,筆試又篩掉了一批,到面試的時候基本上已經是百裡挑一了。
面試當天林楓特意挑了一套西服穿上,面試時自我感覺也還算良好,可是發榜時卻發現自己名落孫山。接下來的幾天林楓的情緒相當惡劣,從小到大除了高考不太順利外,任何考試他都是名列前茅,可這一次,不但不是名列前茅。而且是榜上無名。
林楓三四天都沒有去上班,每天躺在家裡唉聲嘆氣,老媽看了真心痛,她擔心兒子從此會一蹶不振。她看自己勸不了林楓,只好打電話給聶真華,看看聶真華能不能幫得了自己的兒子。
聶真華的電話更是在林楓的傷口抹上一把鹽,她聶真華的第一句話竟然是“不讓你去你偏要去,你到底有沒有把我放在心上。現在沒考上又來情緒,真不曉得你到你是不是男人。”
林楓沒來頭的又被人罵了個灰頭土臉,氣不打一處來,“是啊,我不是男人,不滿意你可以換,又沒說不可退貨。”
被林楓堵得沒話可說,她只好放下電話。
聶真華放下電話還沒有兩分鐘,家裡的電話又響了,“怎麼樣,後悔了?”林楓沒好氣的說。
“對不起,請問是林楓的家嗎?”電話裡的聲音不是聶真華的,而是一箇中年女人的聲音。
“我是林楓,請問您是哪位。”
“我是濱海都市報辦公室的,通知你明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