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啊,怎麼會不愛?”程秀秀在他耳邊溫柔地說。
“她為什麼不愛我?”如風抓住程秀秀說。
程秀秀頓時臉色蒼白,她尖叫著:“她?她是誰?她是誰?!”
如風好像終於看清眼前的人,他從床上爬起,冷冷地說:“我走了。”
程秀秀從身後緊緊抱住如風說:“不要!別走!阿風,我愛你,我愛你啊!”
“秀秀,放手吧。”如風說。
程秀秀轉到他身前,手指顫抖地撕扯著他的扣子,嘴裡不停地說:“不,我不讓你走,不讓!不讓!”
如風任她把襯衫脫掉,他神情落寞地說:“只要這樣嗎?這樣就夠了?”
程秀秀停住,伏在如風胸前失聲痛哭:“為什麼這麼對我?為什麼?”
窗外一道閃光,如風猛然一驚。
“怎麼了?”程秀秀哽咽著說。
“外面是不是下雨了?”如風緊張地說。
“是啊,怎麼了?”程秀秀被如風的樣子唬住。
如風推開她跑了出去,任憑她在身後高聲呼喊,他頭也不回。
雨水沖刷著我的身體,找回如風的堅定信念支撐著我蹣跚地走著。一道閃電劃過,我戰慄地跪在地上,我的精神已在崩潰邊緣。
一輛黑色的轎車停在我身邊,車上款款走下一個少女,她走到我身邊撐起傘。
我抬起頭,是程秀秀。
我抓住她問:“如風,見到如風了嗎?他在哪兒?”
程秀秀狐疑地看著我:“你怎麼了?如風瘋了似的在找你!”
我踉蹌地站起來,自言自語:“我要去找他!”
又是一道閃電,我尖叫著蜷縮成一團。
程秀秀拍拍我說:“你沒事吧?”
我開啟她的手,目光渙散地說:“別碰我!”
程秀秀不耐煩地對司機說:“把她抬上車!”
司機過來拉我,我拼命掙扎,不停地喊:“求求你!求求你,阿福!不要!不要!”
“阿福?”程秀秀低喃,她好像明白了點兒什麼,她一把扯住我說,“阿福怎麼了?你不要他什麼?”
“不要!”
“什麼不要?你說啊!快說啊!”
天空響起一聲驚雷,我應聲昏倒在地。
“程秀秀!”如風跑了過來,他抱起我,我微喘了一口氣,瑟縮在他懷裡喃喃地喊著“不要”。
如風狠狠地甩了秀秀一個耳光。
“就是她,對不對?你愛的人就是她,對不對?”程秀秀嘴角淌著血指著我大喊。
“我警告你,你別想動她一根手指!”如風冷冷地說。
“動她怎樣?阿福失蹤得莫名其妙,是因為她吧!就是因為她,東歌差點兒被人毀了!我跟我爸差點兒死在祥叔手裡!”程秀秀喊。
“我殺了你,”如風的聲音讓程秀秀彷彿瞬間被凍住,“你敢碰她,我就殺了你!”
“魏如風,你瘋了!你們是姐弟啊!”程秀秀歇斯底里地哭喊。
“她不是我姐姐,”如風說,“我們沒有血緣關係。”
程秀秀痴痴地跌坐在地上,如風抱著我向遠處走去,消失在一片雨霧之中。
那年,我十九歲,魏如風十八歲。
Chapter 62 只有一個名字的通訊簿
如風回到了我身邊,帶著他沉默而深厚的愛。
我們搬離了十三平方米的房子,住進了程豪名下的一處高階公寓,分室而居使我逃離了夜晚的尷尬。如風沒跟我再提起那天的事,我解釋不出那天晚上我那種撕心裂肺的感覺和奮不顧身的衝動是為什麼,這是我從未有過的感受,有時我甚至希望如風能繼續探究,但是他沒有。
程豪的胃口越來越大,他的產業遍佈整個轄區,小到洗頭屋,大到地下賭場。如風變得更加冷峻,也更加忙碌,他經常夜不歸宿,但如果下雨,他一定會回來的。
住在裝飾精美的大房子裡,我反而常常懷念那一貧如洗的小屋,舒適的生活並沒有讓我感覺幸福。如果沒有如風在身邊,一切都黯然失色,我和屋裡的名貴雕塑沒什麼區別,甚至還沒有它們生動。
擺脫了飢餓與貧窮,富足卻讓人茫然。
我毫不費力地考上了t大,念管理,其實學什麼對我而言並沒意義,當初我執著地想再讓如風讀書的念頭已漸漸模糊,我和如風的未來都是模糊的。
在大學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