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在1993年與死者偶然相識。
我撿了她的手提包。
最後一次聯絡是四年前。
在學校遇見的。
對,我們同校。
魏如風?
不是很熟……
我從海平市公安局走出來的時候天已經黑了。
快入秋的海風涼颼颼的,裹緊外套,卻還是會覺得冷。
幾個女學生笑著走過去,她們穿著裙子,揹著畫板,絲毫感覺不到冷。可能年輕時,有足夠的熱量去忽略溫度,我上大學那年,遇見魏如風的時候,不也是這樣的嗎?
不禁又回想起那位警察的盤問,他一定不知道我曾經在海大對面的咖啡館見過他,就是從那時開始,我無意間闖入了那兩個人的生活,繼而喧囂,繼而退場。我以為從告別他們的那天起,我就再也不會刻意去想那時候的事了。可是今天,在警察的詢問中我又把有限的時光層層剝開,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原來那天的再見已經成了永別。
原來他已經死了那麼久。
原來我已經嫁作人婦。
原來夏如畫也死了。
原來我們誰都沒能逃遠……
我緊了緊衣領,背對著公安局大樓前掛著的警徽,一步一步慢慢走遠。
夏如畫的死,我是從陸元任職的報紙上看到的。
那上面頭版頭條報道了逃犯程豪被警方擊斃於街頭的新聞,裡面有一句話是這麼寫的:“據警方證實,另一名死者為程豪的情婦夏某。另據知情者稱,此次二人正計劃秘密出境,目前該案正在進一步調查中,西街碼頭‘10·29’大案全面告捷。”
黑色鉛印的照片,讓夏如畫的美麗大打折扣,她的眼神哀怨憂傷,彷彿透過紙面,直看到我的心裡。
記憶中總是帶著淡淡憂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