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腮邊的一綹頭髮,輕輕的掛在耳後。修長的手指沿著耳廓一路下滑,探索著慢慢滑入衣領裡面。
敏弘隨著他的動作自然的擺動著頭部,慢慢地仰起頭。一帶一繞間,把胤祺本來探入衣領的手又牽了出來,變成捧著臉的樣子。大眼睛微微的眯著,痴痴的看著胤祺,含羞帶怯,櫻口微漲。更妙的是,細看還有微微的抖動。胤祺忍不住低下頭來細細的看看,怎麼會抖動呢?能不能不抖呢?頭越來越低。。。。。。
敏弘見時候差不多了,放在胤祺胸上的手突然一使勁,猛地一抓,頭一低,就埋在他胸口哭起來了。忘了哪個大師說過,全裸並不是最性感的,只有將露未露之間才是。勾引這樣一個男人,怕是若即若離之間才是最難忘的。
胤祺吻了個空,有點反應不過來。被她一哭,更是手忙腳亂。扶著她坐在自己腿上,輕聲細語問情況。一邊問,不忘一邊吃豆腐。親親耳朵,摸摸臉。胤祥掙扎著要推開,奈何敏弘早有防備,沒讓他得逞。微微僵硬的肌肉帶給胤祺無盡的“遐想”。
敏弘抽抽噎噎的說:“爺,爺平日不來。今天,今天人家病了,爺才來。可是,可是醫生,不,大夫說,人家,人家這兩天不能伺候爺了。”說完好像不勝嬌羞似的趕緊把頭靠到胤祺的脖頸裡。一滴眼淚也擠不出來,被發現了就壞了。
頭埋在胤祺的脖子邊上,一股特殊的男人味兒充斥鼻腔,清清爽爽,沒有汗臭味兒和現代男人的香水味兒,情不自禁聞了起來。“你給我正經點!”又是胤祥這隻唐僧。
胤祺被細細聞嗅的動作惹得意亂情迷,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別哭別哭,聽大夫話,好好養著,啊。”不由得微微偏開頭,又有些不捨,離合間又多了幾分摩擦,心裡更加癢癢。
“可是,可是,你又要走啊?!”尾音拖的略微有點長,很多人都說敏弘說話的時候有一種似嗲非嗲的感覺,就像一把癢癢撓撓著你的心。這次用在五阿哥身上,一樣的好使。
“不走,不走,今兒不走了啊。別哭,誒,你別哭啦!”
敏弘趕緊用繞過來的手舔了點唾液抹在眼睛周圍,又是使勁揉了兩下。胤祺搬過臉來的時候,就看到好紅的一雙兔子眼。敏弘笑笑,牽著胤祺的手,伺候他更衣睡下。
看著煩瑣的衣飾,敏弘搬出剛才的分工約定,胤祥無可奈何的出聲指點,總算是順利過關。饒是如此,也緊張的出了一身汗。心中半是輕鬆,半是喜悅,躺倒床上就睡著了。
胤祺看見身邊的女人明明已經閉眼睡覺了,嘴角卻微微的翹著,睫毛一抖一抖的,不由得一伸胳膊攬到自己懷裡,吻吻她的額頭,拍拍後背說:“睡吧,睡吧!”
是夜無言。
第二日起來的時候已經是日上三竿了。大概是晚上太緊張了,連胤祥都沒醒。伺候的婢女說,貝勒爺吩咐要側福晉好好歇著,不要叫起。
白天胤祥沒有一點動靜,也不知道為什麼。敏弘一邊看書一邊捉摸,總這樣也不是個事兒啊!蓋棉被純聊天是生不出娃娃的,可是就算真的有了孩子。這身體的正主一定不會再讓他們兩個留在這裡的,到時候又該何往呢?
思前想後,也得不出個答案來。索性到園子裡走走。順便散散心。
園子還算可愛,不過石頭小徑走這有點硌腳。難怪都是穿厚底鞋的男人愛來這裡坐坐,很少見到女人。前面有株垂柳,樹下也算綠草霏霏,看這倒是乾淨。走過去坐下。蹬掉鞋子,轉轉腳脖子,這個時代的襪子就算是純棉的,也沒有萊卡,不隨腳。搬起腳丫子,脫掉襪子,細細的檢視被硌得紅紅的腳底。
“你規矩點行不行!”
咦,老爺爺白天也能說話了。敏弘環顧四周連個貓影子都沒有,更加確定是胤祥在講話。“你能說話了?”
“嗯!好像有點力氣了。”
敏弘沉默了一下,說:“不會是昨天晚上你趁我不注意吸你哥的陽氣了吧?!”
“放屁!”胤祥口不擇言的罵了出來,這個黑鍋背的有點大,“爺我怎麼會害自己的哥哥!昨兒我睡得比你還早。”
也對,以他的脾氣,能躲多遠就躲多遠了。
敏弘突然想起一件事,這個軀體裡實際上有兩個靈;它能承受的了嗎?還是,互有消長?可又憑什麼消長呢?自己的靈魂目前好似站在主導的位置,但是胤祥的靈魂卻又恢復和增強的態勢。到那時,自己會怎樣呢?共存,還是彼長此消?這是他的世界,應該是他的靈魂更適應這裡吧?所謂“找個合適的軀體”,首先是靈魂之間的“優勝劣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