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祁羽試的這一場戲中,雷諾得知自己的奴隸朋友阿大被一個貴族下令實行鞭刑。他趕到現場時,阿大這個奴隸已經暈死過去,而宮鸞正手拿鞭子對著阿大。
雷諾誤以為下令行刑的人是宮鸞,他十分憤怒,他覺得他看錯了宮鸞這個小少爺。他之前以為宮鸞和別的貴族不一樣,但宮鸞今天的行為讓他既憤怒又失望。怒火刺激之下,雷諾和宮鸞在言語上起了衝突。
對於專業演員而言,無實物表演訓練是一門值得他們畢生研究學習的課程。祁羽在系統的訓練空間裡,自然也接受了大量的無實物表演訓練。
相較於布好了實景的拍攝現場,試鏡房間裡空空如也,沒有道具,也沒有搭戲的演員。
祁羽要在這短短的時間裡,靠自己的想象和理解,塑造出戲中爭吵的緊張氛圍,表現出宮鸞這個角色的性格和情緒。
此時,房間裡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在房間中央的祁羽身上。
呵!
祁羽嗤笑了一聲。
簡短至極的笑聲,打破了房間裡的寧靜,但所有人卻都迅速聽出了宮鸞這個人的高傲。
許開德突然坐直了身板,身子往前傾了傾,注意力更加集中了起來。
祁羽眼含怒意地望著面前一處,彷彿雷諾就站在他面前。
宮鸞從小受盡萬千寵愛,這是一個從小都受不得委屈的主兒,而且他不痛快了,別人也別想痛快。
他身上有著人性的善良,但他從小到大所受的教育,又註定他無法擺脫奴隸主階級的侷限性。
所以他遇到瀕臨死亡的奴隸阿大時,他會順手救下他,但因為阿大而受了委屈,他也不會忍下來。
祁羽抿了抿唇,他眼眸深處藏著被誤解的委屈,但他不可能示弱,他也從不向人低頭。
面對雷諾的暴怒,祁羽聲音裡充滿著不以為意,他火上澆油地說道:不過是個奴隸罷了,死就死了。
理所當然,這句話更加激怒了桀驁的雷諾。
雷諾的暴怒嚇到了祁羽,他忍不住後退了一小步,但他反應過來後,又為自己下意識的膽怯而生氣。
雷諾不過是他家的馬奴,他竟敢以下犯上!
就算此時身邊沒有侍從,只有他和雷諾以及那個受傷的奴隸,但祁羽依然敢厲聲喝道:雷諾,你再敢瞪著我,我就用這鞭子把你眼睛抽瞎了!
儘管祁羽手中此時並沒有任何道具,但他的肢體動作,卻讓看到他的人,都明白他此時手中正緊握著一根馬鞭。
經過一番激烈的爭吵後,祁羽精緻的眉眼盡是怒意,但又夾雜著點不易察覺的委屈。
他氣急敗壞地說道:雷諾,你給我記住了。你不過是個奴隸罷了,你有什麼資格站在我面前質問這些!
宮鸞的話氣走了雷諾。
看到自己在這場爭執中獲勝,祁羽臉上的高興還沒停留過半秒,轉瞬又對雷諾更加生氣。
小少爺生起氣來,眼尾微紅,他的生氣甚至還夾雜著委屈,他既氣雷諾對自己的不信任,又委屈雷諾對自己的不信任。
他剛才雖然也發了一通脾氣,但他覺得自己在這場爭吵裡,一點錯都沒有。
他為什麼要跟雷諾解釋不是他打的那個奴隸?
他憑什麼解釋?
雷諾身為他的奴隸,就應該全盤信任他,不該懷疑他!
宮鸞這裡的情緒是漸進複雜的,但祁羽掌握的很好。
在場的所有人看了以後,都覺得如果他們是雷諾的話,他們恐怕捨不得讓祁羽受這個氣和委屈。
祁羽掌控住了這段試鏡表演,他的表演節奏有張有弛,將所有人都帶入了那個故事世界中。
表演完畢後,祁羽從戲中情緒脫離出來,轉身朝正在看試鏡的許開德他們微微鞠了個躬。
葉安文是寫出這個故事的人,他有點難以置信祁羽在剛才那麼短的時間裡,竟然將宮鸞這個角色理解地那麼透徹。
許開德翻看了下祁羽的資訊表,抬頭問道:你真的沒有過演戲經驗嗎?
祁羽聽到他這話,便知道他們估計對自己的表現還算滿意。
他笑了笑,私下練習算嗎?在系統空間裡的練習,在無數個大魔王鞭策下的練習。
許開德點了點頭,面上沒有表現什麼,但心裡卻被祁羽的天賦給驚到了。
他在國外也不是沒見過表演天才,祁羽今天的表現,和那些天才可以相較高下。
葉安文也八卦地問道:那你現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