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不靠譜的死黨麼?
“把電話給我,”那一邊,阮濱也在,他接過電話,說,“阿浩,加油啊,喬心唯都幫你生了兒子,你多點耐心哄哄她,站在她的立場上想,你當初對她確實很殘忍。”
還是阮濱靠譜些,江浩篤定地說:“放心,這點挫折還打擊不到我,你們在哪呢?”
“酒吧啊,單身男人的苦,你不懂。”
“??”哎,一群沒媳婦的奔四老男人,真可憐啊,“那你們玩,我還得找賓館住,怕晚了關門。”
“哦,行,你慢慢來。”
掛了電話,江浩繼續往前走,這條路也不知道通向哪,手機定位尋找附近的旅館,竟然毫無線索,這??難道真的要睡大街?
這裡的商鋪都關門早,一條街,空無一人,只有零星幾輛車開過。他來得太匆忙,準備得不夠啊。
走了將近兩個小時,雖然都是黑漆漆的路,但江浩把整個臨州城區都摸透了,醫院在哪裡,菜市場在哪裡,超市在哪裡,車站在哪裡,他都記住了。
在一處偏僻的轉角,他終於發現了“住宿”字樣的燈箱亮著,好歹先住一晚吧。
於是,他摸黑走了過去。
還沒到旅館呢,旁邊突然躥出來一個女子,“嗨,先生,要睡覺嗎?”
江浩立刻就意識到是什麼情況了,他只是詫異,在嚴打黃賭毒的氛圍下,怎麼還有人當街拉客呢?!
微弱的燈光下,他看不清女子的相貌,但他可以確定她是長頭髮,而且穿的衣服不多,甚至可以用稀少來形容。秋天的半夜,夜風吹來很冷,穿這麼少出來拉客他也真是佩服這些人。
這個窩點,他記下了,然後轉身要走。
女子快跑兩步追到他面前,攔住她的去路,“先生,不睡覺聊聊天也行啊。”
江浩還沒說話呢,忽然又有一個女子跳了出來,這個女子是一頭利索的齊耳短髮,穿得也很清涼。短髮女說:“先生,要按摩還是要洗腳啊?價錢好商量。”
長髮女見人來搶生意,不悅地說:“姍姍,你這樣不對啊,這人是我招來的。”
“你招來的?呵呵呵呵,我又沒瞎我可是看見他自己走進來的,重要的是,他似乎對你沒有興趣,他要走啊。”
一時間,江浩成了兩個女人爭奪的大鮮肉,他也很無語啊。
長髮女:“你懂不懂規矩啊,先到先得。”
短髮女:“你個綠茶表也敢跟我提規矩?!那昨晚我的兩單生意是誰截的胡?你少在這裡倚老賣老。”
長髮女氣得直跺腳,指著對方大罵道:“你個不要臉的小砸表,昨晚那兩單就是我常客,你趁我感冒休息了兩天你就搶了我的客人你還好意思說。”
幽靜的小巷裡,兩個女人的吵架聲極其尖銳和嘈雜,把潛伏在周邊的人都吸引來了。
江浩一看,好傢伙,這還不少人啊,臉看不清,但身形可以看清,高的矮的胖的瘦的,粗粗一看就有十來人,這是一個不小的組織。
有人上來勸,“姍姍笑笑,你們不要起內訌,現在世道不好,退讓一步大家都好過。”
短髮女:“胡笑笑,你以為這裡還是都城啊,你以為你還是名都夜店的頭牌啊,你以為,這裡還有沈總罩著我們啊,不一樣啦,現在都要靠自己!”
江浩的警覺心一下子提高了,名都夜店?沈總?哦,是沈大海!
長髮女:“你個小砸表再敢猖狂,我撕爛你的嘴。”
說著,一場搶客之爭演變成了兩個女子當街廝打。旁邊的人拉的拉,勸的勸,更多的是看熱鬧的,旅店裡也出來了不少人,有小姐,也有摟著小姐的嫖客。
江浩趁機開了手機的錄音功能,混在人群中。
忽然,江浩身後又出來了另外一個女子,女子直接過來拉住了他的胳膊,“先生,她們都打成那樣了,不如我帶你去個地方休息休息?”
長髮女眼見看到了,然後瘋了一樣追過來一把揪住女子的頭髮,嘴裡狠狠地罵道:“周美美,你個不要臉的**,你也上來湊一腳是不是?”
於是,打架的隊伍又增加了一人,三個女人一臺戲,這場武打戲,真夠精彩的。
就在這時,旅店裡走出來一個穿著長風衣的女人,藉著燈箱的亮光,江浩看得仔細,那是一個年約四十歲左右的中年婦女。
中年婦女一聲大吼,“給老孃聽著,不想繼續幹的全都給我滾,想繼續幹的進去別看熱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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