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她怎麼了?”
“她如果聯絡你你馬上告訴我。”
鄧小芝納悶地問著,但他已經將電話結束通話,他沒有多餘的時間去耽誤。
“小方,現在立刻幫我辦件事,查一下喬心唯的下落。”
江浩鼻音很重,小方聽了嚇了一跳,“首長,發生什麼事了?”
“不要多問,趕快查,我等你的訊息。”
“好。”
才掛了電話,阿諾的電話又打了進來,他很勉強地接了起來,“喂??”
阿諾在電話裡大聲質問:“江浩你什麼意思,心唯怎麼了?”
“她不見了,電話關機,帶走了行李,不知道去了哪裡。”
“我前天還跟她見了面,沒聽她說要走啊,你是不是又把她傷了?”
江浩搖頭,手指用力地捏著鼻樑骨,“那天談完之後,我們就沒有聯絡過。”
“呵,沒有聯絡過,你他嗎的真好意思說啊你,只見新人笑,不聞舊人哭,你夠可以啊,怎麼現在又想起找她了?良心發洩還是怎麼了?”
阿諾把他罵了一通,他一句話都沒有反駁,就跟被景尚打的時候一個態度,任打任罵。
阿諾罵了一會兒覺得沒勁,又問:“江浩,我就問你一句話,你到底心裡想跟誰在一起啊?”聽他又沉默,阿諾真是不理解啊,“我看你對心唯也很關心很在意,那為什麼要出軌?你既然為了蕭天愛而跟心唯離婚,那就拜託你不要做好人了行不行?江浩,你他麼的是啞巴嗎?說話!”
江浩只是淡淡地說:“我在等一個重要的電話,抱歉,我先掛了。”
“喂,你??”
電話切斷,江浩無力地往牆上靠去。
——“我被人圍攻的時候你藏在船艙裡不出來,我被推下海的時候你選擇去救蕭天愛,江浩,你告訴我,我在你心裡到底算什麼?”
——“我原諒你,只要你們不聯絡了,我就當這件事沒有發生過,好嗎老公,好不好?”
——“一句軍令如山,你連家都不要,你的眼裡只有軍令沒有其他,為了國家為了你的任務,你可以犧牲一切,包括我??”
——“江浩,我在你的心裡,究竟是什麼,你究竟把我放在什麼位置?!”
回憶如泉湧,在他心裡不斷地翻滾,喬心唯的聲音,表情,樣貌,無一不刺痛著他的心。過去的一幕幕,他傷她,夠深,夠狠,他連自己都覺得自己是個畜生。
他站不住了,背靠著牆慢慢地滑坐在地上,冰冷的地板提醒他,北方的集中供暖在今天凌晨的時候已經停止。
他拿著她的戒指,這是他送給她的第一份禮物,那時候,他並不明白婚戒的重要性在哪裡,直到現在,他拿著她的婚戒卻抓不到她的手,他才明白。
他懊悔啊,他竟然用自己的婚戒作為他與蕭天愛出軌的由頭,這在當時,對她而言,是多麼沉痛的打擊。他悔恨的是,為什麼自己這麼冷血,連演戲都要演得這麼逼真,連演戲,都要這麼深地傷害她。
——“不要再說這種話,你放心去做你的事吧,在你沒有點頭之前,我不會打掉孩子的,畢竟孩子也有你的份。”
原來,那只是她的緩兵之計,她到底是懷著怎樣絕望和悲痛的心情,才會說話不算話,才會揹著他去做那種手術。
頭很暈,意識漸漸模糊,“咚”的一聲,江浩整個人昏倒在地。
小方收到江浩的電話之後以最快的速度查了喬心唯的行蹤,根據身份證登記記錄,她在昨天下午買了去江南的高鐵票。
可是再回給江浩的時候,電話一直一直都沒有人接,小方不放心,直接找上門來。
“首長,首長。”按門鈴沒有人開,小方只好用力地拍著門。問過值夜班的保安了,他們說首長回家之後一直沒有出去,應該就在家裡,他們還說,首長回來的時候,在小區門口被一個男人狠狠地打了一頓,首長沒有還手,還不讓他們報警。
時間已經是半夜一點,對面門的鄰居開門出來,沒好氣地說:“大半夜的,不要這麼吵好不好,孩子明天還得上學。”
小方趕緊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我會注意的。”
思考再三,小方唯有打電話給林採音。
林採音接到電話就立刻趕來了,用備用鑰匙開了門,他們都嚇呆了,房間裡,江浩躺倒在地,頭上臉上全是傷,青的腫的,還有那半乾的血跡。
“阿浩,我的兒啊,你怎麼了這是??快快,送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