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好好說。”
江浩看了看周圍,其他產婦的家屬不約而同地看著他們,他深吸一口氣,直接把陳敬業往樓道間拖。
喬心唯急急地跟了過去,也不知道江浩為什麼這麼暴躁,好擔心出事啊。
江浩將陳敬業拖著進了樓梯間,質問道:“快說,你到底做沒做?!”
樓梯間的燈是聲控裝置的開關,江浩這一吼,把上下樓連續三層的燈都振亮了。
陳敬業說:“我是想做,也做過好幾次,但她都躲過了,這次我還沒來得及下手她就自個兒摔了,真不怪我。”
“你別騙我我警告你,”江浩的語氣很兇,很嚇人,“人命關天的事情,你騙我我沒有辦法幫你。”
陳敬業搖頭,“阿浩,我真沒騙你,這次真是她自己摔的。”
“那為什麼她在電話裡會喊著要跟你同歸於盡?”
“我上個月在房門口放了滾珠被她發現了,她一直防著我,她以為是我害她摔的。”
陳敬業抬起頭對著江浩說話,喬心唯這才看清了他的臉,他臉上全是抓傷,六七道指甲印子,深的地方有血跡,已經凝固。
看他臉上的傷,可以想象當時的慘烈。
“她到底是怎麼摔的?”江浩問。
陳敬業回憶著,“她怪保姆做的飯菜不合胃口,大吵大鬧把桌子都給掀了,自己不小心踩到了湯一滑,還是正面朝下,這能怪得了誰?!”
陳敬業抓了抓頭髮,又沉悶地說:“阿浩,我不想她生下這個孩子,我幾次做手腳想她掉了這個孩子,但是她真的摔了,我卻慌了??”
“我昨天還摸到孩子在她肚子裡動,一拱一拱的,在踢??阿浩,其實我幻想過好幾次她把這個孩子生下來,大不了我帶著孩子去別的地方,我就養著孩子,我把孩子當成是雲清的,我一個人可以把孩子帶大,永遠不讓周小伊找到。可是她今天真的摔了,正面朝下,當時我抱起她,地上都是血??”
陳敬業攤開雙手,他的衣袖上確實有血跡,不少,手掌上也有。
喬心唯心裡滿是疑惑,她不懂啊,陳敬業不是已經跟周小伊在一起了麼?他們是光明正大地出雙入對啊,怎麼現在,聽陳敬業的意思,是不想讓周小伊生下這個孩子呢?!可是他又擔心著孩子,真擔心。
“如果這個孩子是我跟雲清的,那該有多好,可惡的周小伊,她是惡魔,她就該千刀萬剮,她害死了雲清奪走了我一切的幸福,她沒有資格生下我的孩子,她不配。可是阿浩,我竟然有些期待孩子的降生,偶爾經過育嬰店我竟然會停下來看一看,我怎麼對得起雲清?!阿浩,我很矛盾,你明白麼?”
陳敬業的思維有些錯亂,說話也是前言不搭後語的,一會說不能讓周小伊生下孩子,一會又說期待自己當父親。
而令喬心唯震驚的是,“什麼,陳敬業,你說什麼?周小伊害死了雲清?雲清不是車禍嗎?”
陳敬業痛苦地閉上眼睛,斜靠在牆上,嘴唇抖得厲害。
江浩什麼都沒說,這一路走來,他最瞭解他的苦。他轉頭看著喬心唯,抬手作了一個“噓”的手勢,現在不是解釋這件事的時候。
喬心唯將強烈的好奇心壓下去,她點點頭,退到一邊。既然江浩沒有阻止她來醫院,那麼想必也沒打算繼續隱瞞這些事,她希望能知道一切的真相。
樓道里安靜下來,燈都滅了,陳敬業點了煙一口一口抽著煙,黑暗中,只有那頭煙火忽明忽暗的。
這時,外面有護士在喊,“周小伊的家屬,誰是周小伊的家屬?”
陳敬業踩滅了菸蒂連忙跑出去,“這裡,這裡。”
護士說:“經過搶救產婦現在情況穩定下來了,胎兒也保住了,記住,千萬不要讓產婦激動,做好臥床休息直至分娩的準備。給,拿著這個去護士臺登記,明天上班了去補辦住院手續,產婦要住院,今晚得在重症病房住一晚,你記清楚了嗎?”
陳敬業聽得一愣一愣的,什麼?胎兒保住了?這都能保住?!流了那麼多血,還能保住?
他不知道是慶幸,還是焦躁。
護士將單子塞到他的手裡,“發什麼楞啊,我說的你記清楚了嗎?”
陳敬業訥訥地點頭,“恩,清楚了。”
江浩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走吧,去登記。”
整個過程,他們都沒有說話,護士讓填什麼,他就填什麼。
喬心唯在一旁看著難受,也不知道陳敬業現在心裡是怎麼想的。江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