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眼睛,儘量保持著內心的平靜,問:“什麼時候開始的?”
江浩緊蹙著眉頭,該怎麼說呢,現在這種情況,無論他怎麼說都沒用啊。只是,這更證明了一點,蕭天愛的思維不能用正常人的思維去理解,她是在逼著他離婚啊。
“說啊!”喬心唯吼著質問,叫她怎能平靜?沒法平靜,聲音都是顫抖的。這突如其來的背叛猶如一鍋子滾燙的熱油,從頭到腳把她淋了個遍,她渾身都在發抖。
事到如今,江浩再能言善辯也不能圓謊了,雖然蕭天愛來得措手不及,但他早就為了這一天而做足了準備,然,喬心唯是完全沒有準備的,看著她強忍著眼淚質問著自己他們是什麼時候開始的,他心痛如刀割。
她的痛,他感同身受。
“心唯,對不起。”
對不起,這是他現在唯一能說的話。
喬心唯完全沒有辦法接受“對不起”這三個字,她最恨這三個字,人怎麼可以無恥到這種地步呢?!
她怒瞪著江浩和蕭天愛,如果可以,她真想把這兩個人一起推到橋底下去。
“江浩,這種事你真做得出來?!”她發了瘋似的大喊,路過的人,包括蕭天愛的司機,都朝她看著。
江浩上去拉她,她直接開啟了他的手,“滾啊,你怎麼可以這麼對我,你這個騙子,人渣。”
蕭天愛平靜地說了一句,“心唯,我知道我們對不起你,但是我們才是相愛的一對,愛情沒有對錯,也沒有先後,他心裡由始至終都是我,你也沒辦法。”
“我也沒辦法,呵呵,”她冷笑,“是啊,我是沒辦法看你們兩個賤人在一起苟合。”
蕭天愛往江浩身邊一站,說:“話不要說得這麼難聽,大家都是文明人,我們對不起你我們認了,但我們並沒有犯法,情之所鍾,身不由己。”
那一刻,喬心唯的飆出來了,到底是江浩太會做人演技太好,還是她太傻太笨,江浩在她耳邊說的那些溫存的話還記憶猶新,轉個身來,怎麼成了他們“情之所鍾,身不由已”了呢?
她深呼吸著,“你們沒有犯法,你們是在犯賤!”
“喬心唯,”蕭天愛突然提高了聲音,仗著她前面有高大的江浩,“注意你說話的用詞和態度。”
喬心唯在心裡咒罵了他們祖宗十八代,可這人一旦憤怒激動起來,嘴皮子往往就會變笨拙,她全身都在顫抖,心也在顫抖。
看著日日與自己纏綿的丈夫,突然在另一個女人控訴自己的時候像個木偶一樣呆呆站著,讓他開口就是一句對不起。何曾想,他今天早上醒來的第一句話,就是對她說“老婆我愛你”,這個男人,怎麼可以無恥到這種地步。
人,怎麼可以無恥到這種地步。
“你們兩個,給我滾出我的視線。”
蕭天愛又說:“你沒有這個資格吧。”帶著譏諷,帶著嘲笑,帶著得意,也帶著江浩的仰仗。
“不然我會活剝了你們。”喬心唯咬牙切齒地說。
蕭天愛還在那裡冷笑,是江浩,大手一拉將她拉上了車,他拉著她坐上了她的車,走了。
下一秒,喬心唯放聲大哭,這回真的成了傻子了。她一向都有自己的小傲氣,明知是自己高攀了江浩,但她也不卑不亢地生活著。結婚以來,她被婆婆嫌棄過,被歹徒綁架過,被蕭天愛陷害過,但因為江浩說愛她,江浩說這輩子絕不辜負她,所以她都承受下來,她努力工作,樂觀生活,哪知最後換來的,竟然只是對不起三個字。
原來以為紀小海和孫蓉萱夠齷齪夠低階了,哪知,江浩和蕭天愛屢屢重新整理了她的認知,特別是江浩,卑鄙無恥下賤都不足以形容他。
可是這樣的人,她卻深深地愛著??不知道過了多久,她坐在馬路牙子上坐得腿都麻了,太陽也從東南移到了正中。
她呆呆地坐在那裡,眼淚都流乾了,心還是止不住在抽痛。
忽然,一輛黑色大奔開了過來,車門開啟,江浩下了車,他站在她的面前,雙手捏住她的肩膀就將她拉了起來。
喬心唯整個人都軟了,她仰起頭,下巴靠在他的胸口上,她倒要聽聽看他在心臟還在不在,是不是已經被狗吃了。
“江浩,你怎麼可以這麼對我???你告訴我是不是我還在做噩夢?江浩,你說你愛我啊,你說以後會加倍對我好啊,你說時間和行動可以證明你的真心啊,你自己說過的話,都是放屁嗎?”
江浩抱著她,她用力掙扎了兩下掙脫不掉,“為什麼要這樣對我,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