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就是普通百姓,沒啥門路,什麼都打聽不到,這也就是聽說而已,我們也沒法去證實啊。”
江浩深深地理解了喬心唯說“心比天高,命比紙薄”這句話時候的無奈和無助,他暗暗發誓,他再也不會讓她有這種無助的感覺,以後,他要好好地疼她愛她。
“姑爺,你呢,心唯說你是軍人,具體是幹啥的?是不是都得呆在部隊裡?”
“部隊就在都城,我可以回家的,”他不想說自己當什麼官有多厲害,在外婆面前,他就是小輩,他就是她的外孫女婿,“就普通的軍人,只是經常有任務,一出差就大半個月,全國各地跑,各種艱苦的地方都去過,好的地方也去過不少。”
“嗯,難怪你這麼見多識廣,男人嘛,年輕的時候總是事業最重要,但是拼事業的最終目的還是為了家庭為了後代,你說呢?”
“對,外婆說得沒錯。”江浩心裡一陣感慨,從小他的父親就給他灌輸了先國家後小家的觀念,殊不知,其實他很多時候都想放下軍人的使命,好好地為了自己的小家奮鬥,為了自己所愛的人,為了自己的子女,而好好地奮鬥。
外婆慢慢搖著蒲扇,這漫漫人生,也就這麼過來了,“好了,你進屋睡去吧,我也進去睡了。”
“誒,好。”
夜更深了,月亮更加明亮透徹,照得桂花樹下一片隱約的斑駁的光影。江浩悄悄地走進屋,喬心唯還在睡,只不過那被子又被她踢開了。不安的小鬼,江浩看著她笑著搖搖頭,從桌上拿起白天在小鎮商鋪裡買的花摺扇,坐在床邊給她扇著風。
喬心唯感到陣陣涼風吹來,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咦,你怎麼還不睡?”
“我沒事,你睡吧,我給你扇風。”
“不用了,你也快睡吧,夜裡就涼了,你抱著我睡。”
“嗯,好。”江浩微微一笑,看她微睜的眼睛又慢慢地閉了起來,他知道她又睡著了。
在外婆家的日子是最舒服的,白天隨外婆逛逛水鄉,跟鄰居們嘮嘮嗑,晚上就遊夜河,在七橫八縱的小巷子裡穿梭,一家家的燈暗了,他們也就回了。時間過得特別快,一個星期很快就過去了,喬心唯都捨不得離開,但是再捨不得也得走了,她和江浩都要上班。
回程的路上,喬心唯抱著外婆親手醃製的一包黴乾菜默默垂淚,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抱著什麼稀世珍寶,那麼的稀罕,連計程車司機都從照後鏡裡看了好幾次。
江浩挺無語的,摟著她的肩膀說:“至於不,別哭了,捨不得外婆以後咱們可以經常來啊,現在交通方便,週末一個來回都可以。”
喬心唯也覺得自己挺誇張的,但情緒一到這個點上,想停都停不下來,“外婆年紀那麼大了,一個人住在老家,你說萬一有點不測豈不是……”
“你在咒外婆呢。”
“不是,我只是擔心,她眼睛也不好使,腿腳也不利索,背也越來越彎了,等老宅子一開放,她肯定不能像現在這樣輕鬆了。”
“但是她開心啊,她比外面很多人都開心,你不覺得嗎?”
喬心唯轉頭看著江浩,吸了吸鼻子說:“嗯。”
“好了好了,你別哭了,外婆不希望你哭,以後咱們可以常來。”
“好。”
——
結束休假,開始上班,而蕭天愛也終於迎來了第一場手術。
“阿浩,你一定要在外面等著我,好嗎?”進手術室之前,蕭天愛緊拉著江浩的手不放,這次手術需要全身麻醉,涉及到脊椎,危險係數很高,一有失誤或許就天人永別了,說不害怕那是騙人的。
江浩拍拍她的手背,保證著,“放心,我會在這裡等你出來,放心吧。”
鬆開手,蕭天愛被推了進去,江浩看著手術室的門,默默地祈禱著。
遠大集團企劃室
喬心唯休息了那麼長時間,第一天回到工作崗位,大家都很歡迎,也很關心她。
馬啟航最會拍馬屁,“心唯,我們一度以為你不會來上班了,你能回來真是太好了。”
肖宓依然甩著那頭浪漫的大長卷,“是啊是啊,你不在的這段日子,我頂了你的工作,身兼數職,又不給加工資,你得請我吃飯啊。”
喬心唯比了一個“ok”的手勢,“沒問題啊,不過等發工資好嗎,哈哈。”
“阮總來了,阮總好。”
眾人紛紛朝門口看去,只見阮濱意氣風發地朝他們這裡走來,多日不見,他又恢復了以前的幹練和沉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