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不好意思。
喬心唯又問,“八月中旬的時候你在哪裡,在幹嘛?”額,這樣會不會太明顯了,如果他真的是徐日升,肯定知道我在試探他啊。
顧榮琛想也沒想,說:“住院啊,八月初我被他們用鋤頭砸傷了胸口,內出血啊,月底才出院。”
“……咳咳咳,他們真野蠻。”住院這種事情應該騙不了人吧,都有記錄的,難道他真的不是徐日升?
又等了一會兒,警察帶著一夥人出來了,看著裝,就是這幫村民,六個人,手裡都拿著工具,雖然被警察帶了出來,但一路走一路罵,情緒還十分激動。
“除非你們弄死老子,不然你們別想在這塊地上蓋樓。”
“警察了不起啊,警察應該去抓那些賺黑錢的老闆,而不是抓我們這些受害的無辜百姓。”
“把地還給我們,我們不同意你們就是非法造樓。”
遠遠地,喬心唯就聽到他們的怒喊聲,今天若不是顧榮琛攔著她,估計這回在醫院住上十天半個月的人,就是她自己了。
突然,一個暴民指著這邊喊了一聲,“那個姓顧的車,他人肯定來了,上。”
原本他們是被警察勸好了走出來的,手裡的鐵鍬木棍都還在他們手裡,一個人帶頭衝了出去,其他五個都衝了出去。
一個年輕力壯的村民火速飛奔到車前,看到裡面的人,拿起鐵鍬二話不說就往擋風玻璃上砸。
“啊!”喬心唯嚇得大喊出聲,心臟都快跳到嗓子眼了,從來沒有遇到過這種場面。
咣啷噹一下,轎車前面的擋風玻璃碎成了花,緊接著,後面的人趕來了,接二連三你拍一下我拍一下的,擋風玻璃頃刻間碎了一地。
那就是一剎那的時間,警察都來不及制止。
喬心唯閉上了雙眼,她只覺得自己被人抱得緊緊的,緊得有些喘不過氣來。
“都抓起來!”警察來了兩車人,好歹也有十來個,立刻將肇事的村民給制服了。
顧榮琛整個上半身都在副駕駛那擋著,稍微一動,身上的玻璃渣子叮叮噹噹滿地滾。他慢慢地鬆開喬心唯,關切地問:“你沒事吧?”
“顧總,這話應該我問你才對,你……沒事吧?”她記得擋風玻璃被敲碎之後,車子裡還伸進了一把鐵鍬,不知道打在了哪裡。
顧榮琛臉色有點僵硬,以他的經驗判斷,八成這回又要進醫院了,他伸手往脖子後面一摸,一手的血。
“你受傷了。”喬心唯嚇得尖叫起來,眼看著他的脖子後面流下來一股鮮血,染紅了白色的襯衫。
顧榮琛按著傷口,忍著痛,說:“死不了,你呢,受傷沒有?”
喬心唯搖搖頭,在他的保護之下,她一點傷都沒有。
顧榮琛忍痛一笑,“十年前沒能救回你父親,我一直深感抱歉,今天我一定會保你周全。”
六個鬧事的村民很快就被警察強按在地上,繳了工具,戴上手銬,六個人全被抓上了警車。
本來一場簡單的糾紛最終以毀壞傷害罪收場。
“顧總,你怎麼樣?能自己下來嗎?”下面有警察問。
顧榮琛揮了揮手示意自己可以,然後慢慢地下了車,喬心唯也緊跟著下了車。
現場就交給警方了,他們立刻找了車上醫院。
遇上這幫暴民,顧榮琛也算背到家了,其實他們來鬧事何止這幾次,有個前三次的經驗教訓,他現在都不去了,一切交給警方,今天若不是去攔著喬心唯,他肯定不會去工地。
外傷科診室,醫生用厚厚的棉花按住顧榮琛的傷口,“你是家屬嗎,過來幫他把衣服脫了。”醫生對一旁的喬心唯說。
“……”這種時候,撇清關係也不合適啊,人家救了她她總不能連這個忙都不肯幫吧,“哦,好的。”
顧榮琛坐著,閉著眼睛捏著拳頭,滿頭大汗,他一直在忍著疼痛。
那麼多的血,襯衫和西裝的領子都浸透了,喬心唯顫抖著雙手慢慢地將他的衣服脫了下來。
醫生邊處理邊說:“刮傷了脖子後頭這片,傷口深所以才流了這麼多血,包紮完了打破傷風針,最好住一天院,最怕傷口感染了。”
顧榮琛學過醫,哪裡傷了傷得如何他心裡很清楚,他搖了搖手說:“不用住院,皮外傷而已,一星期不碰水不出汗每天過來換藥,我知道。”
醫生動作很快,消毒抹藥包扎,一兩分鐘的事情,“行,既然你知道怎麼處理,那就明天再來吧,如果不放心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