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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這作為中園正房的三間屋室,於左邊的一間最小,約有兩丈寬四丈長,是為書房,有帷幄隔成前後兩段,前為書案,後設床榻,可供休憩。中間及右邊屋舍大小相似,皆比書房大了兩倍有餘。其中,中間的一間是正廳,右邊一間自是起居室,也叫內室,同樣用帷幄隔成前後兩段,前面是外間,類似正廳用處,後面是裡間,自是用於寢臥。在內室床榻右後側的屏風後,置有一沐浴桶,做了一個簡易的浴室,想來院子的東西廂裡應該還有專設的沐浴間。室內一切家居擺設,則和長安、京城的府邸差不多,只是式樣要簡單許多,也少了一些精細擺件。
&esp;&esp;不過真如徐虎所說,齊蕭極少在此居住,屋子雖是潔淨敞亮,卻獨獨少了種人氣,透著一股清冷勁兒。
&esp;&esp;徐虎的動作很快,張曦君才簡單將屋子看了一遍,正和許嬤嬤在內室外間閒話時,他便帶著行李和粗使侍女來了。
&esp;&esp;許嬤嬤憐惜張曦君歷劫歸來,又舟車勞頓,一待粗使侍女備了熱水,就忙留了錦秋、英秀去服侍張曦君沐浴,她則帶了阿杏去前園的廚房做些吃食,也好讓她先粗略看一看阿杏如何,更能多聽些張曦君這段日子的事兒。
&esp;&esp;而張曦君和錦秋她們,都正值青春少艾的年紀,又多日未見,這處在一起,自有說不完的話,卻是一會兒落淚,一會兒破涕為笑。雖這樣喜怒無常的言語著,但到底讓張曦君瞭解了她們這些日來的情況。尤其是聽到許嬤嬤除了焦急的寢食難安外,並未因她失蹤身體有恙,心酸之餘不由大安,加之洗去一身疲乏,竟越發有精神了,看起來倒隱有幾分容光煥發的樣子,整個人都洋溢著青春的清新氣息。
&esp;&esp;裡間沒有梳妝檯,外間又有許嬤嬤備了吃食過來,張曦君一沐浴更衣完,也就不管洗過的頭髮還溼著,就走了出去。
&esp;&esp;許嬤嬤正和阿杏擺桌,見張曦君隨意披了一件薄衫,便披頭散髮的出來,還是一頭溼漉漉的散發,忙停下手中的動作,唸叨道:“夫人怎這樣出來了!您可是初來駕到,若讓這裡的下人見了,怎生是好!”說時又讓了錦秋去取巾子。
&esp;&esp;絲履濺了水,收在箱子裡的鞋還沒來得及整理出來,張曦君走到臨窗的竹蓆旁,直接脫了絲履,裸足踏了上去,坐下道:“嬤嬤,屋子裡不是沒有外人麼……”吟吟的笑聲,略帶嬌憨的情態,哪還有平日所見的嫻雅一面?
&esp;&esp;阿杏不由看得一愣,難以將印象中的人影,同眼前的人重合一起。
&esp;&esp;許嬤嬤卻是見慣了,無奈的嗔了張曦君一眼,接過錦秋取來的巾子,一邊為張曦君輕揉擦拭,一邊又念道:“還有頭髮也不多擦一下,水都把背心浸溼了,一會兒可得換了才行。”
&esp;&esp;聽著許嬤嬤喋喋不休的話語,用著寡淡的米粥,張曦君卻感莫名的安心,是自劫持以來最為安心的一刻。如此身心放鬆下,不由扭頭對許嬤嬤甜甜一笑,“這不是太久沒嘗嬤嬤的廚藝,想著了!”
&esp;&esp;許嬤嬤聞言,搖頭失笑,望向張曦君的眼裡溢滿濃濃笑意。
&esp;&esp;張曦君見狀,又報以一笑,望著許嬤嬤的目光中滿是孺慕之情。
&esp;&esp;一時間,常年清冷的屋子裡,有脈脈溫情湧動著。
&esp;&esp;齊蕭回府時,就有徐虎候在府大門外,聽稟了張曦君已入住中園等話後,便吩咐去取這些日子來的政務,方獨自向中園走去。園子裡,除了前園的廚房有著些許動靜外,空蕩無人的園子一如往昔。他如入無人之地的徑直走入後園,剛至正廳外,就聽內室裡傳來一陣說笑聲,其中不難辨出張曦君的聲音,然而這樣暢然的笑聲,卻是他從未聽過的。莫名地,他放緩腳步,亦減輕了身上甲冑發出的聲響,轉入正廳,挑開內室的竹簾,卻不想映入眼簾的卻是這樣一幕。
&esp;&esp;只見張曦君平伸著雙腿坐在席上進食,露出一白皙雙裸足,無意識的輕輕晃動,趁著碧綠色的紗裙,只覺那一綠一白間,裸足瑩白軟嫩,讓人移不開目光。
&esp;&esp;他看著的目光就這樣一停,隨之心中的詫異重又生出:一個向來識禮守禮的女子,怎會這樣位坐?
&esp;&esp;對於一切超出意料的人事,他習慣性的深究,彼時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