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的情形下,任何的怒言也成了一聲聲的嬌嗔,帶著欲語還休的意味,誘人身心,他自也是如此,心旌更是一蕩,但卻兀自臉色一沉,正色提醒道:“我是你夫君。”且不說他自昨日小溪一事後對她湧起了一個男人對女人的心思,就以他如今已可再有子嗣,並年過而立急需要一個子嗣,她又是他選中孕育子嗣的女人而言,他們在她有孕之前必然少不了親暱,他不希望以後每一次肌膚相親都如此大費周折,這樣自然要她明白她的身份與責任。
&esp;&esp;張曦君防備的怒視齊蕭,心道誹齊蕭原是一個冷硬之人,又有今日犒軍時所見的錚錚鐵骨,讓她隱隱生出一些異樣之感,甚至覺得是她因那一個斬殺一萬八千戰俘而對他先入為主的誤會,其實他應是一個頂天立地的漢子,哪知現在竟依靠自身的力量來強迫一個不甘願的女人,看來她以前真沒誤會他!然而更令她意外的是,就在她如此腹誹之際,齊蕭居然冷不丁的丟下這一句,張曦君一怔。
&esp;&esp;齊蕭活了三十一年,從來都知道自己要什麼,更懂得把握機會去得到。
&esp;&esp;他見張曦君怔住,神色間有著鬆動,自不會錯過如此之機。當下不著痕跡的傾身上前,握住離他最近的那隻裸足。
&esp;&esp;彼時女子沒有纏足惡俗,張曦君雖是一隻天足,卻因生的骨骼小而纖細,本就不大的一雙天足,隨著這三年的個子抽高再未長大,至今雖不是後世所稱的三寸金蓮,卻也只有不到五寸的樣子。
&esp;&esp;齊蕭本是隨意握住那隻裸足,卻未料裸足如此精巧,差不多他手掌的長度,入手的肌膚也細膩軟滑,他不由暫放攬過人兒入懷的打算,握著這隻裸足一陣撫弄,良久才發出一聲輕嘆,心道:原來女人的腳這樣柔若無骨,還是隻有她的腳是如此?
&esp;&esp;齊蕭一邊摩挲把玩著,一邊分神的回憶著,腦海裡卻只有幾個女人模糊的樣子,更莫說她們的腳如何了,又隨之想起她們初見自己時的懼色,臉上略有一沉,隨即揮去思緒,抬眸看著眼前渾身皆是妙處的人兒,一個不比她們姿色遜色的麗人,還比她們更年輕更漂亮,可她卻眷念著自己,勇敢的願意以身救他。若最初對以身相救,還有對她顧忌自己身份的懷疑,那在她一次次不顧他身份迴避他親暱之舉時,他確定她不為權勢得心念著自己,畢竟從三年前至今她一直都識大體顧大局,理智得沒有一次給他招惹麻煩或拖拉後腿,當然也還有昨日不經意流露出的痴迷之色。而這樣一個聰明漂亮又時而流露率性之舉的妙人兒,讓他頭一次體會到身為一個男人的滿足。
&esp;&esp;不過即使在這意亂神迷之時,齊蕭到底也未忘記他的目的。
&esp;&esp;只見齊蕭斂下方才的一臉沉色,聲音刻意放緩了下來,嗓音就猶如暮鼓晨鐘一般的醇厚低沉道:“你如今已是我的側妃,我的妻子之一,將來也會是我孩子的母親,無論未來會有什麼變化,我的身邊總會留有你的位置,而你終其一身都是我的女人,受我一生庇護的女人。”他說時,手順著腳脖子緩緩伸入褻裙中,爬上肌膚同樣滑膩的小腿肚。
&esp;&esp;齊蕭的手指修長有力,她能清晰感受到遊走在她腿上的力道,張曦君深深地吸了口氣,心下明白今夜恐是避不過去了,而正如齊蕭所言,他是她的夫君,無論未來怎樣的變化,她終其一身都是他的女人。可是就這樣依了他,還是在他打一棒又給一個棗後,這未免……念頭隱隱生出,還未徹底轉完,但見那即將覆上來的人,張曦君目光一凜,心中一狠,卯足力氣把腿一縮,隨即朝那張冷毅的面孔重重蹬去。
&esp;&esp;齊蕭沒想到已順從了的張曦君會突然發難,更沒想到她會如此膽大妄為,在他一個措手不及時便一腳踢到他的臉上,並隨著重力往後一仰。
&esp;&esp;張曦君見齊蕭被一腳踹開,還只差一點就能跌出床去,狼狽的樣子與白日的意氣風發可謂天壤之別,不由暢快的笑了起來,笑聲好不歡快。
&esp;&esp;齊蕭被一腳踹在臉上,先是一怔,直覺不可思議,隨即心生怒意,卻不及發作,又聽著歡快的笑聲,頓時怒氣竄升,再無先前一硬一軟的收復之心。
&esp;&esp;張曦君明白見好就收,看齊蕭已經吃癟,她咬了咬唇,鬆開緊捂在胸口的手,任由抱腹搖搖欲墜,她讓身子柔柔的到入即將發怒的齊蕭懷中,伸出纖細的藕臂攬上齊蕭的脖子,對上那已轉怒為詫的的臉孔,卻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