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也不知道……”
&esp;&esp;得不到回答,齊蕭亦未想過有所獲,自不再質問那兩侍婢,轉而不假辭色的瞪向齊瑞:“說!這些話你是從哪聽來的!?”
&esp;&esp;齊瑞被喝得一愣,隨即心駭,哭得也越發厲害。
&esp;&esp;聽到齊蕭的質問,河間王與齊妟卻是不約而同的神色微變。
&esp;&esp;齊妟一想這話的出處,十之八九與自己的生母謝側妃有關,當下一掃看好戲的想法,連忙掐住話頭道:“三哥,你這樣吼瑞兒,莫不是真有其事?”說時心生一計,搖頭幫腔道:“應該是謠傳吧,三哥你可是一向公私分明,怎會……”說著就瞧了張曦君兩眼,“據我所知,你這愛妾的父兄只是普通農戶,三哥怎會為討愛妾歡心隨意用人?”說完又想了想,補充道:“雖然三哥你從軍十餘年,這還是為弟第一次見你帶女人回來,更是頭一次見你娶新人,但自是相信三哥不會以權謀私。”
&esp;&esp;一番看似是在幫齊蕭的話,卻句句點出張曦君之於齊蕭的不同,並告知眾人,正是因這份不同才有齊蕭為張曦君謀私的可能。
&esp;&esp;話音甫落,齊安就聽了個透徹,但他本就生性多疑,心下的那抹狐疑猶在。齊蕭怎麼會突然從蜀地娶個女人回來,雖以現下的情形看是因齊蕭喜好,可他仍難相信,於是介面說道:“四弟,你怎知她父兄就是一普通庶民,說不定也是當地的望族。如此,三弟任用他父兄為官也說得過去,而且還是不入流的小小武官。”
&esp;&esp;此話說到後來已然語帶不屑,莫名地,讓張曦君想起父兄任職時的喜悅,心中忽然有些不是滋味,暗緊了緊籠在袖中的雙手,將心頭的紛雜思緒壓下,專注得望著齊蕭,她也想知道齊蕭為何會娶自己,畢竟她身上實在無齊蕭可圖之處。
&esp;&esp;齊蕭彷彿不知眾人心中的急切,他緩了緩一臉怒容,慢條斯理地瞥向齊安道:“若我沒記錯,你身邊坐的這位也是農家出身,她兄長卻在五日前剛謀了個衙門裡的文差。”話鋒一轉又道:“不過,我倒沒聽說她兄長有何賢名可被舉進衙門?”
&esp;&esp;言不對題的話一說完,眾人譁然,滿場寂靜。
&esp;&esp;在這一刻,眾人腦中同時閃過一念:齊蕭沒有義正言辭的否決,卻反引用齊安妾侍兄長一事,那不就證實了齊瑞所言非虛——他為了討愛妾歡心以權謀私!
&esp;&esp;此念還未轉完,已有人忌憚的想道:王府能獲悉齊蕭一些事由,齊蕭卻將王府的一舉一動知之甚詳!想著,又念及方才的二十名侍衛,以及哭嚎不止的齊瑞,一時竟不知今日之事究竟誰佔上風。
&esp;&esp;而話落張曦君耳中,她只覺一個霹靂閃下,轟得她頭昏耳鳴,震驚得無以復加。
&esp;&esp;齊蕭又非色令智昏一輩,豈會因一個女人就隨意用人!?就算她再不清楚齊蕭娶她的緣由,也明白絕對與她父兄有用武之地有關。
&esp;&esp;但與此之時,張曦君亦心知不能在此刻拆齊蕭的臺,於是早低低的垂下頭,讓人看不清她臉上神色。然,殊不知這一番做派,卻正好似齊蕭為她破例的心虛之態。
&esp;&esp;河間王看得粗眉緊皺,半晌才從張曦君身上移開目光,心裡卻仍念著滯留蜀地的一千五精兵,遂略一計較,就作佯怒道:“齊蕭,你倒是好大的膽子!竟敢滯留一千五百兵馬在蜀地,難不成你還想為一個妾侍將兵馬送出去不成!?”
&esp;&esp;面對河間王的厲聲質問,齊蕭面不改色的淡淡道:“蜀地當地官員擅自調兵,導致羌人大肆屠殺邊境百姓,若因此引起大規模民變,又有已成氣候的羌人一旁威脅,恐怕到時我西北之地也不得不出兵。如今我留一千五百精兵在蜀護衛邊境百姓,雖有不合理之處,但也無過錯。再則,一旦二郎山附近的危機解除,那一千五百精兵自會返回。”說著頭一抬,毫無懼色面向河間王,冷聲反問道:“到時她父兄隨軍同返就屬我麾下,並未在蜀地為官,又如何算我以權謀私?難道我任命自己麾下將士還需他人過問!?”銳眸一轉,緩緩從齊安、齊妟面上掠過,“至於她父兄是否堪用,也不需他人定奪!”
&esp;&esp;一席話說得分毫情面不留,卻也字字在理,任人無可挑剔,噎得河間王幾父子無言辯駁,滿堂氣氛剎那間變得沉滯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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