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如此時,她本想多保持一會清醒也難以做到,一雙眼皮就像有千斤重似的,讓她無法自已的緩緩垂下,然後漸漸的模糊了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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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次日,院裡的公雞還沒“喔喔”打鳴的時候,張曦君就已經醒來,被下身一股溼乎乎的黏糊勁給驚醒。當下不由一愣,她竟然……尿床了!?
&esp;&esp;震驚中,只聽一旁的大床上傳來一聲低呼,張曦君下意識的扭頭看去。
&esp;&esp;夏日亮得早,不過五更初的樣子,天已經麻麻亮了,灰青色的天光透進來,照亮了大半個屋子。
&esp;&esp;張曦君用著一雙嬰孩的眼睛,看著慌忙跑下床的女人,心裡注滿了難以接受的情緒。
&esp;&esp;女人不知張曦君的尷尬,嘴裡叨叨的念著睡過頭的話,手也不閒著,麻溜地往張曦君身下一摸,頓時懊惱地直嘀咕。
&esp;&esp;張曦君一下臊紅了臉,趕緊把眼睛一閉,只作未聞。
&esp;&esp;大概自覺沒有比先前更臊臉的事,就由著女人為她擦身換布,又將她交給了一個陌生的老婦人。
&esp;&esp;老婦人方臉窄額,滿眼精明,一看就不是善茬。但聽她們談話,知道老婦人是三個月前給女人接生的穩婆,今天是專門為她的命名禮而來,倒也不害怕。可等老婦人為她沐浴更衣,手拿一把錚亮的小刀對她咧嘴笑時,愣是讓她生生地打了個寒噤,害怕油然而生。
&esp;&esp;老婦人自然不知張曦君所想,還呵呵一笑,然後用巧勁固住張曦君的頭,小心翼翼地剃起了胎髮。
&esp;&esp;張曦君只覺一陣頭皮發麻,人也一動不動的僵在老婦人的胳肢窩下,生怕老婦人一個失手見血。
&esp;&esp;剃胎髮的過程雖然難熬,好在一切順利,不一會兒老婦人就收了刀,將剃下的胎髮仔細收好。
&esp;&esp;張曦君微微鬆了口氣,就聽老婦人的身後傳來女人的聲音:“嬸子,胎髮可剃好了?外面正等著呢!”聽著竟有些親切之感。
&esp;&esp;老婦人連忙抱起搖車裡的張曦君,轉身便笑道:“剛剛好!”一邊說一邊將張曦君遞了過去。
&esp;&esp;剛落到女人懷裡,就聞到一股嗆鼻的檀香,混著女人身上的奶腥味,不覺有些難聞。張曦君聳了聳鼻子,納悶的瞅了瞅女人,這才後知後覺地發現了一些緣由。
&esp;&esp;女人今天應該是細心收拾過的,一身對襟寬袖的青色布衣,布料比起這兩日見過的衣服細膩許多,衣襟和袖口處綴的一寸寬的白邊上也繡了些花樣;一頭烏髮被一絲不苟的梳起,在發頂向右處挽了一個單環,平日包在頭上的巾帕也被一隻木釵取代,正戴在女人發頂的髻環上。不過因為服飾變化不大,又比起電視劇中的古裝戲服遜色不少,張曦君這才一時未注意到女子的改變。
&esp;&esp;在張曦君打量時,女人輕輕地塞了一個紅包給老婦人,“一大早就給嬸子添麻煩了,觀禮後可別先走,得吃了晌午才是。”
&esp;&esp;老婦人忙不迭地接過紅包,眼裡露出一絲諂媚的笑意,誇道:“哪裡麻煩,像二小姐這樣胎髮又黑又密的女嬰,老婆子這些年從沒見過,今兒可算是粘了福氣。
&esp;&esp;外面觀禮的鄉親來得差不多了,兩人也未多做客氣,便走了出去。
&esp;&esp;來這裡已三日,張曦君還從未出過房門,一直惶惶不安的呆在這個陌生的地方,不免急切地想知道外面的情形,心中甚至有一絲她也不知道的期待:也許……這只是一場夢……也許這裡只是戲場,她雖變成一個小女嬰,仍有再見父母親人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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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ps:嘿嘿,又開新坑了。前本宮鬥文很讓我死腦細胞,所以長時間斷更了,但是實在“手癢”很想寫,於是就有了新文。那個也不好意思多說了,若大家喜歡《功名路》,就支援支援_。(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