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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話還沒落,只聽齊蕭一字一字咬牙叫道:“張——曦——君!”
&esp;&esp;張曦君一頓,隨即目光一斂,無聲跪下。
&esp;&esp;“好!好!好!”看著毅然決然跪下的張曦君,齊蕭不怒反笑,“好一招以退為進!”
&esp;&esp;“難道在你眼裡,本王就是那貪圖女色,需靠女人上位的!?”怒火熾烈難受,齊蕭挾怒上前,卻在一步之遙處突然頓住,雙手死死握拳,全身緊繃如弦。
&esp;&esp;張曦君默然,只是俯身而下,聲音清冷,“請王爺成全。”
&esp;&esp;不知是張曦君太無動於衷,還是她的聲音太過冰冷,齊蕭滿腔怒火頓時消弭殆盡,半晌,他才俯身冷冷的看著張曦君,“本王成全你。”
&esp;&esp;張曦君頓時愣住,久久難以回神,不敢相信方才聽到的話。
&esp;&esp;“你應該慶幸你如今不但有朝廷封賜,還有本王的子嗣作保。”齊蕭閉了閉眼,不再看張曦君,轉身而去。
&esp;&esp;感覺齊蕭離開,張曦君怔怔抬頭,看見齊蕭一步步走遠,彷彿就要從此走出自己的生命中,她胸口莫名一痛,眼睛就像讓人狠狠搗了一下,淚水沁出眼眶。
&esp;&esp;這時,齊蕭已向徐虎等人走去。
&esp;&esp;見齊蕭向過走來,知道是要下山了,阿杏看了一眼還跪在山崖邊的張曦君,再顧忌不了其他,向齊蕭匍匐一禮,忙向張曦君快步跑去。
&esp;&esp;“夫人,您怎麼了……?”剛跨出一步,就見張曦君滿臉淚水,阿杏一驚,失口叫道。
&esp;&esp;齊蕭聞聲回頭,見張曦君失魂落魄的跪在那裡,似乎連自己滿臉的淚水也不知,他眼睛陡然一眯,一絲異色劃過眼底,口中卻忍不住道:“你哭什麼?本王不是已如你所願了麼?”冷硬的語氣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無奈。
&esp;&esp;張曦君聞言,不自覺地抬手撫面,卻不及觸及,彷彿突然明白過什麼,她手一鬆,再次匍匐而下,“謝王爺。”
&esp;&esp;齊蕭讓這話一噎,餘怒頓生,瞪了張曦君半晌,卻只無聲一嘆,而後冷硬吩咐道:“既然你已為本王盡忠盡責,那就隨隨本王一起祭祀亡母。”
&esp;&esp;“是。”張曦君輕輕吁了口氣,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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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如今時已入秋,白日漸短。待祭祀過齊蕭生母下山回府時,天早已擦黑。
&esp;&esp;當下長安時局不過初定,數月前又有敵國外藩涉入,對於齊蕭的安危自不敢大意,尤其身邊還有身懷六甲的張曦君隨侍,不過下午將晚時分,晉王府已出動三百侍衛至城外山下恭候,以護平安歸府。
&esp;&esp;如此龐大隊伍,行速自是緩慢,待抵達王府時,已是二更過半。
&esp;&esp;“夫人,到……夫人!”言稟已到的話還沒說出,只聽阿杏聲音一頓,緊接著就是一聲驚呼。
&esp;&esp;張曦君懷孕才過最初三月,雖是腹中胎兒已穩,但像今日這般出行又勞心傷神,精神卻早是不濟,正無力的倚在馬車裡,雙目緊閉。
&esp;&esp;“怎麼了?可是到了?”聽到阿杏驚慌失措的低呼,張曦君睜開眼睛,微籠眉心問道。
&esp;&esp;“是到了……不是,夫人是……”阿杏又是點頭又是搖頭,一時竟慌得說不清楚。
&esp;&esp;見狀,挨坐在一旁的英秀,忙一把撩起窗帷,手指向王府大門外,“夫人,您看!”
&esp;&esp;張曦君一頭霧水,不明所以的順著英秀手指的方向看去,眼睛卻隨即一縮。
&esp;&esp;原本應該紅燈高懸,富麗堂皇的大門外,此刻素布白燈交錯,一片蕭索肅穆之景。
&esp;&esp;而王謝二位太妃與謝氏母子也一身縞素,帶著一眾身穿縞素的侍者在外侍立。
&esp;&esp;能讓王謝二位太妃雙雙服喪,那麼只有……
&esp;&esp;張曦君心中一驚,不及想完,忙一把拽住阿杏的手,神色晦澀難明,“我們下去。”
&esp;&es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