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個面積不過10平左右的小院中,一個老人正在這微風相伴下,輕聲哼唱著歌謠,同時彎著腰,細心的照顧著地裡的各種作物。
時節已到,地裡的那些作物在他的照顧之下枝繁葉茂,長勢十分喜人,可以看出,這位老人在這方面是一把好手。
給最後一株作物培好土,老人將手中的小鏟子隨手插入邊上的土裡,拿起掛在脖子上的毛巾擦了把汗,然後來到邊上放著的一把太師椅上坐下,隨手拿過邊上放著的一個小茶壺,美美的灌了一口,隨著太師椅的搖晃,繼續哼著歌,閉目養神。
一切看起來都是那樣的安逸美好,但是,這樣的美好卻並沒有持續太久。
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從院外傳來,然後,吱呀一聲,院子的木門被人推開,一個全身黑西裝的壯漢快步走到老人身邊,聲音很輕卻急促的說道:“主子,出事了。”
在一個聯邦制的國家居然會出現這樣的稱呼,一般人聽到一定會驚訝,但是老人很顯然早已經習慣了這個稱呼,並沒有任何意外的表情,只是聽了歌,睜開眼,淡淡的看著那人。
儘管老人沒有說話只是看著,但是一股因為長居高位而自然形成的威勢已經不經意的散開,那個黑西裝雖然依然鎮定的站在那裡,但是額角已經隱隱出現了汗跡。
即使這樣,他還是盯著那股無形的壓力說道:“就在10分鐘前,有人從憐司的家裡把他帶走了。”
“嗯?”老人眉頭微皺,聲音也微微變得低沉,問道:“憐司也是有頭有臉有身份的,怎麼會說被人帶走就帶走了?是警方?軍方?又或者……”
“聯邦安全域性。”黑西裝答道。
嘎吱一聲,太師椅猛地一晃,老人已經從椅上站了起來,沉聲問道:“我記得,關於那個叫特納的小傢伙的事情,是憐司負責的吧?他之前似乎還傳回來訊息說已經差不多定了?”
“這……”黑西裝聞言微一遲疑。
“怎麼了?有話就說,什麼時候學的這麼婆婆媽媽了?”老人不悅道。
“是。”黑西裝急忙應道,接著說道:“憐司是昨日下午回來的,但卻是逃回來的,特納的事情他並沒有辦成,而且還讓特納逃了出來,不過,他說他已經掌握了特納的弱點,有百分之百的把握再把特納抓回來,所以就把整個事情都瞞了下來,除了他自己之外,就只有和他關係比較好的威廉姆斯知道,如果不是因為今天的事情,威廉姆斯覺出不對才來找我的話,我們現在還被矇在鼓裡。”
“混蛋!”老人聞言大怒,一巴掌虛空一拍,下面放茶壺的矮几瞬間成了一地的碎屑,那個黑西裝也隨著這一下,整個人不受控制的顫了一下,只聽老人怒道:“還真是位子高了膽子也變得肥了,連這麼大的事情他居然也敢隱瞞?這是想陷我們於萬劫不復之地嗎?”
黑西裝在邊上安靜站了半晌,見老人呼吸稍稍平緩,這才大著膽子問道:“主子,眼下應該怎麼辦?”
老人閉上雙眼,深呼吸兩下強行把怒火壓下,吩咐道:“派人查清楚,憐司是不是因為特納的那件事才被聯邦安全域性帶走的,以及整件事的過程。另外,派人去把憐司和我們有關聯的東西全銷燬了,以防萬一,要保證就算他們知道憐司和我們有關係,也沒有證據,對了,像威廉姆斯這樣敢於欺上瞞下的傢伙,留著只會是個禍害,也一起清理了!”
“是。”黑西裝不敢有絲毫遲疑,點頭應下,然後轉頭迅速離開。
老人再次靠回太師椅裡,閉上雙目,不過這一次不再是閉目養神,而是在思考事情。
作為這一派中資歷最老的一個人,可以說整個政黨當中,沒有人比他更清楚聯邦安全域性的過往和實力,也是因此,當初在決定了要這樣做的時候,也是他多次重申這一點,讓那些本來並不太在意聯邦安全域性的傢伙最終決定選擇向來辦事都足夠小心謹慎的花憐司,也就是剛才那個黑西裝說的憐司來做這件事情。
但是,即便是這樣,老人依然不太放心,所以在花憐司開始聯絡猛獸僱傭兵團做這件事的同時,他也派人開始秘密行事,在暗中將花憐司與他們的關聯一點點掐斷隱藏,如果花憐司順利的辦成了這件事的話,他只需要一個命令就可以讓那些都恢復過來,但是,一旦花憐司失敗了,也就是目前這種情況,他也可以順利的把自己這一批人都摘出來,從而在聯邦安全域性的反撲之下保留下更多的力量。
只是……
老人忽然無聲的輕嘆,面對聯邦安全域性的恐怖實力,儘管他已經早做了準備,但依然心裡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