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話了嗎?哥哥問我。
沒有,她好像看都不想看我一眼。我感覺有點委屈,怎麼說我也是她孩子埃
爸爸這幾天也在勸媽媽想開點。媽媽不找你說話,你就老實地呆一邊好了,免得惹她生氣,我們反而不好說話了,啊?
嗯,哥,爸爸怎麼看這件事情啊?
他沒給我說過,但是我覺得他可能剛聽到你說那話時有點接受不了,但是看著小賢和你從小到大都那麼好,爸爸可能不會反對,但是他也不會支援你的。
那他怎麼勸媽媽啊?
他給媽說“兒孫自有兒孫福”,反正就是不想管這事,我看,你做好持久戰的準備吧。
這幾天我都要快崩潰了,還要持久戰,那我選擇謝世算了。我懊惱地說。
胡說什麼啊,你總要給媽媽一個思想轉變的過程,再說她也是喜歡小賢的。時間,現在需要時間你懂不懂?哥哥責怪著我的浮躁和不理智的言語。
我低著頭沒有說話。坐在車裡,五個人都不說話了,小賢專心開車,不時關切地看一下我,我一直像個罪人般低著頭,因為我在後視鏡裡看到媽媽的沉默,也看到了媽媽的憔悴。
到家後,嫂子已經給媽媽熬好了雞湯,站在陽臺上眼巴巴地等我們回來。
我們一進門,她就利索地跑進廚房端出兩碗湯放在媽媽和爸爸面前。媽媽笑著讓嫂子走慢點,小心孩子,爸爸樂呵呵地喝了口湯,嘖嘖地連連說好。
很好喝嗎?哥哥問,問完就跟著嫂子跑進了廚房。
我是覺得啊,湯好喝,這樣的日子也好。 爸爸意味深長的點著頭自言自語。
什麼日子?媽媽問。
一家人開開心心的在一起喝著湯,聚在一起打打牌,看看電視。
我有那個福氣嗎?媽媽的話開始讓已經和融的氣氛降低了溫度。
爸爸開啟了電視,轉到新聞頻道,聚精會神地看著時事報道。
哥哥給我和小賢端來了湯,轉身又接過嫂子手裡的碗,我們六個人都坐下來喝湯。
是挺好喝的啊?你怎麼燒的?小賢問嫂子。
嫂子現在和小賢似乎有了很多共同語言,兩個人總喜歡坐在一起講話。
我低頭喝湯,不敢發出聲音,也不想發出聲音。
哥哥和爸爸都看著電視,偶爾交換一下對時事的看法。
媽媽喝完湯就起身走進了臥室,過了一會,把哥哥叫了進去。
當我和小賢準備要走的時候,哥哥小聲地告訴我:媽媽說給你一個星期的時間考慮,週末讓你一個人回家來。
那一個星期我在矛盾和痛苦中徘徊,讓我放下小賢,似乎很難。
一個人坐著想問題的時候,為了讓媽媽不傷心,我也想過狠下心來與小賢說分手,但是小賢一出現,她輕柔的一聲“幼幼”,我就馬上改變主意,無論如何不想和她分手了。
經過了漫長的等待,那個週末終於來臨了,我像個即將上絞刑架的罪人,恐懼和無奈伴隨著我走進家門。
進門就看到四個人端坐在沙發上,似乎要給我宣判了。
來,坐下呀,幼幼。哥哥看到我遲疑的腳步先開口說話了。
幼幼,這段時間考慮的如何了?媽媽問我,這是兩個多星期來母親和我說的第一句話。
我低著頭,使勁絞著雙手,不說話。
你到底怎麼想的?你打算以後怎麼過?
媽媽看我還是不說話,有點不耐煩了。
說話呀,你那天不是很勇敢嗎?
哥哥趕緊勸慰媽媽不要生氣,嫂子也開口讓媽媽不要著急。
我知道此時如果我再不說話,媽媽會更生氣的。
我又跪了下去,雙手撐在膝蓋上,低著頭。
誰要你跪下了,你說話!
媽,對不起。
你這是什麼意思,你還是要和她在一起是不是?
我沒有說話,就那樣低著頭。
說,你是不是堅持要和小賢在一起!
我點點頭。
天哪,我是上輩子造了什麼孽啊,生下了你這個東西,你要活活氣死我的啊?媽媽的聲音是悲愴的。
哥哥抱住痛哭的媽媽,不停地小聲勸慰媽媽別急別生氣,除了這些,他似乎也不知道該怎麼辦。
過了許久,媽媽在他們的安慰中開始啜泣,爸爸輕輕地拍著媽媽的身體,長吁短嘆著,哥哥和嫂子靜坐在那裡,哥哥低著頭使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