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奶奶,對於您要收我為徒,我感到非常榮幸。不過,”暖暖再次說道,“我今天來這裡的目的,真的不是為了拜師,而是為了尋親。”
程語柔模糊了,“尋親?怎麼說?”
就在暖暖準備解釋的時候,張浩軒走了上來,他說:“程小姐,我想是我們誤會了,不,準確地說我們是被摩勒先生誤導了。”
說著,張浩軒握住了暖暖的手,他捏了捏她的手心,想告訴暖暖,程語柔不可能是她的奶奶。
張浩軒的意思很明顯,暖暖一下就明白了,但是明白不代表她想放棄。
來都已經來了,現在放棄就太不值了,不管怎麼說她都要問清楚,“張哥,其實我也覺得摩勒先生說的那些話不是真的,可是現在只要有一丁點可能性,我也不會放棄,所以讓我跟程奶奶求證吧。”
暖暖這話是對張浩軒說的,也是跟程語柔說的。
程語柔聽了暖暖的話,果然心裡生出了憐惜之情。
“到底是怎麼回事,小姑娘,你進來跟奶奶好好說說。”程語柔把暖暖帶進了房間,然後就關上了門,在門閉合之前,他對門外的三名男士說,“你們在外面等著。”
“嘭”一聲,門關上了,門內只剩下暖暖和程語柔兩人。
程語柔帶暖暖去了裡面,並讓暖暖跟她面對面坐著。
暖暖將今天遇到摩勒先生之後的事全都告訴了程語柔,由於她的記憶力很好,她將摩勒先生的話全部重複了一遍。
暖暖話音剛落,程語柔便問道:“你是哪家孤兒院出來的?”
“把我養大的孤兒院是‘希望之光兒童福利院’,”暖暖說著,忽然想到程語柔出國前也是a市人,邊說,“也許程奶奶您聽說過,那是a市規模最大的一家孤兒院。”
說起來,程語柔跟“希望之光”的創始人程院長有很多地方都很相似。
比如她們都姓程,她們的兒子都英年早逝,還有就是她們都出了國,而且似乎兩人還是同一年出國的,這麼一想還真是巧呢。
“好孩子,原來你是‘希望之光’出來的。”程語柔的眼神變得非常慈祥,她揉了揉暖暖的頭說,“你應該不知道吧,其實我就是‘希望之光’的創始人。”
“誒!?”暖暖驚訝地站了起來,不敢置信地捂嘴道,“您居然就是崔爺爺說的那個程院長!”
程語柔想了想問道:“你是說小崔?崔華績?”
“嗯,就是他。”暖暖忍著笑道。
聽到崔爺爺的全名,暖暖差點笑了出來,雖然不是第一次聽這個名字,但她還是覺得很好笑。
程語柔長嘆道:“我有很多年沒見小崔了,不知道他現在怎麼樣了,當年也許我不應該離開的,唉……”
“程奶奶,我前幾天剛去了‘希望之光’,而且我也見到了崔爺爺,他除了非常想念您之外,過的還不錯。”說著,暖暖便把崔爺爺和甄院長思念程語柔的表現說了出來,當然她還順便提了一下她對程語柔前未婚夫的猜想。
程語柔伸手,她把右手食指停在了暖暖的唇上,“別說了,已經過去這麼多年,你說的那些可能我都想過,但就算事實真的是那樣又如何,我兒子不可能死而復生,我跟他也不可能破鏡重圓。”
暖暖不明白:“為什麼不可能,把誤會解開了不就好了嗎?”
程語柔搖頭道:“現實情況沒有想象的那麼美好,我永遠都忘不掉我兒子的死,也永遠都無法原諒沒有嘗試救我們兒子的他,即使他可能只是被那個女人矇蔽了。”
“可是……”
“別可是了,也別說我的事了,我們來;聊聊你的事吧,”程語柔生硬地轉移了話題,“你不是說想要求證嗎?”(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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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程語柔那不容反駁的面容,暖暖無奈地嘆氣。
程語柔兒子的死亡,就像是一座非常難翻越的大山似得,橫在了程語柔與其前未婚夫之間,想要翻過這座大山,只有程語柔自己努力才行,別人說什麼大概都是沒有用的。
暖暖拿出手機,把從甄院長那裡得到的照片開啟給程語柔看,她沒怎麼期待地問道:“程奶奶,您看這張照片,裡面這塊粉紅色手帕您見過嗎?”
之所以說暖暖沒怎麼期待,不僅是因為她不認為真有那麼巧程語柔就是她的親人,還因為照片上的手帕是她的母親用來包嬰兒的,它有可能是她母親臨時買的,就算不是臨時買的,那也是她母親的私有物品,奶奶輩的人不一定會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