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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為什麼要說‘我很好’?我現在本來就不好!”
暖暖說得理所當然,白詩韻有點啞口無言,過了好一會兒她才幹巴巴地說:“電視劇裡都是這樣演的,為了讓另外的人不要擔心,說一些善意的謊言。”
這也要那個另外的人會擔心才那麼說啊,暖暖賭氣道:“那現在白阿姨擔心我了嗎?”
白詩韻立刻吼道:“說了不要叫我阿姨!”
暖暖的心情忽然就低落了起來,她想到了十個月前的生日宴會,那個時候夏夏說白詩韻以後就是她們倆共同的母親,可是白詩韻連阿姨都不讓她叫,雖然她知道白詩韻是個有著刀子嘴豆腐心的人,但一次次熱臉貼冷屁股的經歷還是讓她覺得白詩韻根本就不會為她擔心。
白詩韻現在的身體真的很差,一個簡單的大吼就讓她止不住地咳了起來,過了好一會兒才緩過氣。
“白小姐,你還好嗎?”這下輪到暖暖問這個問題了。
白詩韻下意識就答:“還好。”
騙人,咳得那麼厲害,怎麼聽都跟好字不搭邊,暖暖撇撇嘴問道:“所以,白小姐現在是在為了讓我不要擔心,在說善意的謊言嗎?”
“你……”白詩韻語塞,她算是知道了什麼叫做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她哼了一聲轉移了話題,“咳,既然你覺得整個人都不好,剛剛為什麼要出聲救我,想逞英雄?”
暖暖脫口而出:“因為你是夏夏的母親。你出事了夏夏會傷心,而我是夏夏的姐姐,我不想讓夏夏傷心,僅此而已。”
暖暖的語氣非常真誠,白詩韻雖然不想相信卻也不得不相信。
白詩韻有些尷尬,邊上這個跟她女兒同齡的孩子其實人很好,只是跟她初次見面的時候出了點意外,導致她一直都對這個孩子帶了點敵意,可是現在這孩子說的話,卻讓她覺得很是愧疚。
明明她這個長輩應該要維護小輩。但是現在卻是這個小輩保護了長輩。而且這孩子還為了保護她被那個可惡的芮晨劃傷了臉,雖然現在只是小傷口,可若不及時處理或者處理不當,這很可能就是毀容性的傷口。
白詩韻在娛樂圈混了二十年。她很清楚容貌對於一個演員。特別是年輕的女演員來說代表了什麼。人們會說臉上有傷疤的男演員很性感,但人們只會說臉上有傷疤的女演員很醜。
想到暖暖剛剛的語氣似乎有些失落,白詩韻在心裡小小地彆扭了一下。不過最終還是用長輩的口吻安慰道:“那個,暖暖,你其實,不用太擔心你的臉。”
“啊?”這麼快又換話題了呀。
“現在的整容技術很好,就算真留了疤也能去掉。”像是怕暖暖不信一樣,白詩韻還把自己的秘密說了出來,“如果你看過我的寫真,那麼你一定知道我的身上是沒有疤的,但其實當初生夏兒的時候我用了剖腹產,然後你懂的。”
暖暖抓狂地想:這都什麼跟什麼啊,我又沒生過孩子,我懂什麼啊?
不過這樣的想法想想就好了,“嗯,我懂。”該不懂裝懂的時候,就得裝。
暖暖閉上眼休息了一會兒,待她的頭不再覺得那麼暈的時候,她開始往白詩韻那邊挪動。
雖然暖暖的動作不大,但還是引起了白詩韻的注意,“你要做什麼?”
“自救。”暖暖憑著記憶和白詩韻的聲音確定了兩人的位置,她準確地挪到了對方的身後,“白小姐,待會兒你不要亂動,我會試著把綁著你的繩子解開。”
暖暖是被反綁著的,而她記得白詩韻的手也被綁在了背後,於是她讓自己跟對方背對背,並用手在對方身上摸索起來。
由於自己也被綁著,暖暖的行動受到了很大的限制,她的身上冒出了很多汗,臉上的傷口被汗水浸溼,刺痛感席捲而來,可是不管再怎麼痛苦,她也不想放棄。
終於,暖暖摸到了繩結,可搗鼓了半天都沒辦法把繩結解開。
暖暖有一點洩氣,但她又怎麼能在看到曙光的時候放棄呢?
暖暖一咬牙,翻了個身面對著白詩韻的背,她找到了剛剛的繩結,並用嘴咬起了繩子,如果不能用正確的方式解開繩子,那就把繩子咬斷!
一秒、兩秒……一分鐘、兩分鐘……不知道過了多久,暖暖嚐到了血的味道,而她嘴也很麻,可是她知道,她成功了。
白詩韻的手掙脫出了繩子的束縛,她把自己腳上的繩子也解開,然後便在黑暗中找到了暖暖的位置,並幫對方也解開了繩子。
白詩韻不會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