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老者的到來,他揮手間,頓時身後的數十人,全部散開,化作一道道長虹,立刻橫掃整個島嶼,去搜尋查證。
而這老者,則是神識擴散,試圖去尋找,但卻一無所獲,皺眉時,他向著示警的這一女二男,三位修士問詢起來。
當聽到三人說,那闖入者的樣子,與聖祖一模一樣時,老者面色一變,隨後,當聽到這三人說起,對方言辭此地是他的家後,這老者倒吸口氣。
就在這時,立刻這老者的儲物袋內,飛出一枚玉簡,閃閃發光,他一把抓住後,神識一掃,面色驚疑不定,半晌一咬牙。
“找到此人了,他……他在島心祖閣!”老者身體一晃,直奔島嶼中心,更是通告下去,很快的,散開在這島嶼上的所有修士,都直奔此地而來。
那三個修士,也立刻跟隨,他們此刻很緊張,緊張的原因不是有人闖入這裡,而是闖入者的身份!
很快的,那老者就來到了島嶼的中心,剛一到來,他就看到之前以玉簡傳音告訴自己的弟子,此刻正顫抖的跪拜在那裡,此人的前方,正是祖閣。
這祖閣,是一間木屋,很是尋常,沒有什麼出奇之處,甚至這些年來,不少修士來此地膜拜時,內心都有好奇,不知這完全尋常的木屋,為何能稱之為祖閣。
此刻這木屋裡,孟浩背對著他們。正站在那邊,看著木屋內的一切,他的目光柔和。他看到在這木屋裡,有兩個雕像,坐在一起,相互凝望。
這兩個雕像都穿著紅色的長袍,那是成親時穿的衣服,彼此含笑,手拉著手。雕像有其神韻,彷彿真人。
一個是孟浩。一個是許清……
孟浩站在那邊,看著這兩個雕像,如痴了般,記憶如潮水。浮現在他的腦海中。
祖閣外,那老者看著孟浩的背影,僅僅是一眼,他就感受到了來自孟浩身上,那恐怖的無法形容的威壓,好在這威壓沒有散開,在這老者感覺,若是散開,那麼剎那間。此地一切,都將灰飛煙滅。
他倒吸口氣,竟不敢開口。而是恭敬的站在那裡,不管眼前之人身份是誰,這種修為,他就算是向阻擋,也阻擋不了,不過暗中的。他已捏碎了玉簡,讓宗門的強者。儘快趕來。
至於那些之前在四周搜尋的弟子,此刻也都一一來臨,都站在祖閣外,不敢說話,一個個心驚肉跳。
“這兩個雕像,是誰雕的?”半晌後,孟浩忽然開口,聲音傳出時,老者內心顫抖,下意識的回答。
“是……是南域所有與聖祖相識的前輩,共同出手雕刻。”
“你們,是血妖宗的弟子?”孟浩轉過身,望著老者。
老者點了點頭,正要說話,可在看到孟浩的面孔後,他整個人如同被雷霆轟鳴,呆在那裡,不僅是他,此地所有修士,全部都呆住了。
幾乎下意識的,他們的目光就從孟浩身上挪開,落在了孟浩後面,他們可以看到的那尊雕像上。
一模一樣!!
只是,眼前的真人,似乎帶著一些滄桑,不如雕像所刻的年輕。
“您……您是……”那老者呼吸急促,喃喃開口。
“我是孟浩。”孟浩平靜說道。
“聖祖!!”
“居然……是聖祖,這……這怎麼可能!”
老者與那些弟子,全部譁然時,遠處天空,有怒吼傳出,至少有數百道長虹,轟轟而來,最前方的,是一箇中年男子,他原本一臉怒意,可臨近後,在看到孟浩的剎那,他一樣愣在那裡。
“聖祖!!”
四周頓時譁然,孟浩沉吟,緩緩說道。
“我想一個人,在這裡住一晚,這些年,謝謝你們幫我打理此地。”孟浩說著,右手虛空一揮,立刻足有數百瓶丹藥飛出,落向眾人。
轉身後,孟浩走入木屋內,這屋舍的門,緩緩的關上,很快的,燈火之芒,順著木屋的紙窗,顯露在外。
木屋外,一片寂靜,那來臨的中年男子,帶著的數百人,此刻一個個都不敢置信,相互看了看,彼此傳音,不敢大聲說話,很快,他們就後退,盤膝坐在了四周,而一枚枚玉簡的傳音,卻是在極短的時間,就從他們這裡傳回了血妖山,又從血妖山,傳遍整個南域。
這一夜,對孟浩來說,是他離開了南天星後,不多的一次情感的露出,也是不多的一次平靜與安寧,他坐在這木屋裡,看著自己與許清的雕像,一直這麼看著,彷彿忘記了時間。
可這一夜,對整個南域而言,是一個不眠